手:“行行,到时候调监控。人还没死你哭丧个什劲儿。”
“但、但这医药费谁给啊,”男人哭道,“已经垫五百,难不成还要付?”
“人家是个律师,”警/察鄙弃地看他眼,“带着律师证,会去讹你这点钱?再说当律师哪个不是为民发声,你难不成要让他因为这五百块钱躺手术室外头等死?”
“他当律师又没有给打过官司!”
男人理直气壮,朝周遭围观病人拍手道:“那狗娘养老板无缘无故扣工资,给走后门当官,哪个替说过公道话!老子日子好过呀?今天倒血霉,给他个碰瓷找死鬼倒贴五百块钱!”
此话深得人心,真情实感,引得群众们都有共鸣,不禁纷纷点头。
漠不关己围观中,半晌,只有得到消息小护士急匆匆从外科赶过来。她穿着高跟鞋爬八层楼,见到警/察,急快掉眼泪:“林律师呢,林律师还好吗?”
书上说,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自由开路者,不可使其困顿于荆棘
但也终究只是书上说而已。
林言在下午四点时醒过来。
小护士坐在他床边,眼睛已经哭肿,见他清醒,声线沙哑地哽咽着叫声“林律师”,接着又哭。
但她还没来得及和林言讲上两句话,医生就进来,他示意小护士出去,然后将目光落在林言身上,问:“家人说什时候过来?”
林言陷在病床雪白枕头里,哑声说:“没有家人。”
“个直系亲属都没有?”
“嗯。”
“”
医生默默,看向林言眼神似乎带上某种悲悯:“多大?”
“7月份25岁。”
半晌,医生轻叹口气:“行,那直接和你谈吧。”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这种情况,已经没有做手术意义。”
***
林言消失七天。
陆含谦带着他给林言准备“小惊喜”回去那晚,直暗搓搓等着林言回来。为让这条傻狗显得漂亮点,他甚至摁着这蠢货在脖子上扎个丝带。
结果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八|九点,林言给他打个电话。
“出差?”
陆含谦挑眉,瞬时有些不悦:“你之前怎没提起来过啊?”
“比较突然。”
电话里,林言声音听不出情绪,仿佛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地淡淡道:“东西也没有带,都在家里。你如果不放心,每天晚上可以给你打电话。”
陆含谦举着电话,走到书房,检查下,见林言果真连顾丽案卷都没有带,心中微微定。
但他表面上虚伪地说:“没事,肯定相信你啊。”
“你好好出差去吧,给你小惊喜已经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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