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成种咒,把陆含谦心全部圈起来。
林言或许不知道,他只要微微动动小指头,就能弄把陆含谦心挖走大块。
如果可以,林言哪怕说要天上月亮,陆含谦都会想办法给他砸下来。
陆含谦有万种法子想对他好,但是林言就像那镜中花水中月,永远叫陆含谦碰不到。
生生把陆含谦逼得发狂。
七点半,再不起床陆含谦就要迟到。
离开前,他把空调室内温度都设置好,又给林言把被角掖齐。
林言手搁在被子外,陆含谦准备给他收进去,却凑近,发现林言手上有伤。
都是很新小口子,有些很浅,有些还在缓缓往外渗血。
陆含谦顿住。他不记得昨天做时候林言伤到过手
这些伤口,八成是林言自己在洗手间划出来。
陆含谦曾经无心提起过,第次见到林言是他弹钢琴时候,那十根细长白皙手指在黑白音键上翩翩而舞,音符像流水般跃出。
那是首沉闷慷慨命运交响曲,在整个令人绝望氛围下,林言弹奏却带有某种特别生机,隐约晦涩,温柔沉默。
陆含谦第次见他弹钢琴,也是最后次。
他们在起之后,林言再也没碰过琴键,连带着对自己手也带上某种憎恶
恨它吸引起陆含谦注意,才为自己招来祸患。
也因为此,每当与陆含谦发生冲突是,林言痛苦,都会不由自主去划自己手,眼睁睁看着血珠颗颗渗出来,却仿佛感觉不到痛。
陆含谦捧着林言手静静看半晌,挣扎片刻,还是慢慢松开,没给他包扎。
这是种微妙心理。有点像古时战场上逃兵,明明已经丢盔弃甲,偏偏还要撑足场子,装出派安然自若架势。
陆含谦终于意识到,在这场玩心博弈中,他早已成溃不成军那方,却还要拼尽全力,在林言面前唱最后出空城计。
他换好衣服,最后打领带时候站在床前,静静看林言半晌。
林言呼吸低缓绵长,单薄身体盖在被子下,呼吸间,胸腔有微弱起伏。
陆含谦如入魔般,很缓很缓地俯下身,慢慢凑近林言——
仿佛想在他额角落下个吻
但他在呼吸都打在林言眼睫上,即将触碰到时候,突然顿住。
仿佛回过神来,猛然直起身。然后迅速走出房间,头也未回。
在门“哐啷”响声,确定陆含谦已经出门后,林言缓缓睁开眼。
他望着天花板怔怔发会儿呆,片刻后将被子往上扯扯,直掩到鼻尖。再次睡过去。
下午,林言睡到六七个小时,昏昏沉沉醒过来。
他习惯性打开手机,想看看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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