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话,却被沈醉抢先。
“你母亲是个调查记者,”沈醉吸吸鼻子,始终不看燕名扬,“阿雪曾经是她线人。”
“阿雪生,又不想养——也养不起。她那会儿才17岁,没有任何体面谋生手段。”
“再加上她憎恨生父欺骗玩弄,气之下就托黑道上熟人把卖。”
“你不恨她吗。”燕名扬声线低沉,胸腔里压着股气。
“小时候不知道自己是被买来。后来”沈醉语气平常得像在谈论别人事,“阿雪她太可怜。”
“你或许没听说过,但从前们农村里有很多女孩是念不书,家里也帮衬不分毫。”
“个年轻漂亮、没有文化又无依无靠女生,要面临危险是你难以想象。”
沈醉转过身来。他主动朝燕名扬走几步,眼神里隔着数年光阴,“当年你走之后,回家等阿雪给钱。”
“你爸爸跟她起来。他说,阿雪不知道如何面对,由他告诉身世。只是”沈醉语气悲悯,像在唏嘘命运弄人,“托你福,他才说个开头,就有警察上门。”
时隔多年,燕名扬仍不敢直面当初自己。他厌恶这样自己,眼神格外挣扎。
“说来你不信,阿雪被抓走时还挺淡定。她跟说,她卖掉时候,甚至不知道那是犯法。”
“后来你父亲告诉,阿雪早就决定做污点证人举报人口贩卖团伙。她知道自己会被判刑,所以那天才请你父亲过来,托他以后照看。”
燕名扬不由得微微睁大眼睛。他呼吸变得沉重,嘴唇也开始发抖,心里如堕冰窟。
“燕名扬,你母亲去世与她调查东西有关,只是当年还没有拿得出手证据。”沈醉利落地抬起头,字句道,“你父亲明明白白地告诉,这个案子他会跟到底。”
“他还会承担学费直至大学毕业,会想办法把转进市里初中。”
沈醉轻轻抬起手,摸下燕名扬脸,“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父亲略带歉意地看着,说原本他可以让住进家里,只是他还有个儿子,因为母亲去世而有很深误会。”
燕名扬眼神发怔,喃喃道,“妈妈去世后,燕庭就不怎着家,家里亲戚说得难听。”
“那天很晚,听见他回来,偷偷跟出去,然后”
“你爸爸是为调查案子。”沈醉收回手,抱臂看着燕名扬,“他知道你误会,却不想让你掺合进来。”
“燕是个少见姓氏。见你父亲第面,心里就有疑惑。”
“后来装乖,在你父亲手机相册里看见你竞赛获奖时照片。”
“再然后”
在晦暗阴冷天色与温馨明亮吊灯交界处,光影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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