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用轻佻语气讲着最残忍话语,燕名扬盯着他,眼睛发直。
小菟说是真话。
怎会有人不喜欢小菟呢。
燕名扬坐下来。他抓紧旁扶手,脑海里只有个念头:不能慌。
慌就彻底输。
“们似乎从来没有讨论过,”半晌,燕名扬克制住颤抖,尽量平心静气道,“分开后那些年是怎过。”
“你肯定过得不错。”沈醉语速飞快,“也还可以。”
“如果不是你搅黄《春栖》,可能在大街上见到你都懒得多看眼。”
“是。”燕名扬齿间流出声凄惨自嘲,“你忍这久,就是为看真相大白时崩溃吗?”
“实话说,原想过要扎你刀,”沈醉说着,唰抽出短刀,对着燕名扬比下,“甚至是好几刀。”
“学格斗时候,研究过人体五脏六腑位置,绝对能扎得你疼痛难忍却生命无虞。”
“那后来呢。”燕名扬仍死死望着沈醉脸,锋利刀刃并未吸引他目光。
“后来”沈醉似乎借刀光照下自己侧脸,“发现你真很爱。”
“你背后纹身,是讹兽吧。”
“你明明不是为纹,却偏不敢让知道,”沈醉说来觉得好笑,他放下腿,躬身向前打量着燕名扬,“还真是欲盖弥彰。”
事到如今,燕名扬已不怎会为此意外。他深吸口气,“宁愿你拿刀捅。”
“所以不捅,不想多欠你分毫。”沈醉微微歪着头,“甩你,就够。”
燕名扬紧绷着脸色在沈醉说出甩这个字时终于不受控地沉下去。他预料到,却还是难以接受事实。
“今天上午,才带你去见过妈妈。”燕名扬眼眶微红。他上身不着寸缕,胸膛起伏格外明显。
沈醉却静片刻。他脸上嘲讽散去,神情中透着淡淡认真,“你知道吗,直在想要怎说。”
“说什?”燕名扬拧起眉,有些困惑。
沈醉站起身,走到窗前。他拉开窗帘,已然暗下天光撒进来,与明亮暖灯格格不入。
“你就不好奇,为什会知道你是骗吗?”沈醉偏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燕名扬。
燕名扬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沈醉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他嘴唇松松合着,似乎很轻地叹息声,“之所以等到今天,就是想多少弥补你点。”
“什?”燕名扬再度站起来。他顾忌沈醉要求距离,不敢上前,语气急促,“你弥补什?”
“关于你父母事。”沈醉眼神微妙,有种脆弱怜悯,“你从不愿回琦市,想必也不敢去母亲坟前磕头吧。”
燕名扬像是没有立刻明白沈醉用意。他嘴唇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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