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翘起睫毛微微闪着,沈醉眼神沉静宁谧,却是与快乐完全无缘。
“你以前”燕名扬似是发觉什。
燕名扬几乎没有向沈醉提起过自己父母家庭,除那句匪夷所思“更愿意继承母亲姓氏”。
而心细如发沈醉竟也没问过。
按理说,燕名扬应当对此起疑,可他没有。
燕名扬抓紧些,沈醉手滑滑嫩嫩,被捏得柔若无骨。他喃喃道,“你以前,会回家乡吗。”
他忽生出个念头,保不齐沈醉是为配合自己才克服情绪,主动提出过年回琦市。
“回过。”沈醉心平气和地含糊其辞,“但是家里没人,所以过年都去夏老师那儿——记得,跟你说过。”
加油站里车挤着车,大多是年将尽时回家团圆人们,兴奋且热闹。
燕名扬沉默许久,才缓缓松开手。
“对不起。”燕名扬脱口而出后才想起自己几分钟前刚说过次。他脑海里蓦浮现出那次吵架,沈醉那句没头没尾指责:你对不起事远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
“那你愿意回去吗?”燕名扬认真道,“要是不愿意,其实们也可以”
“愿意。”沈醉说。他勉力挤出个不虚假微笑,“走吧,再迟就要天黑才能到。”
燕名扬没再说什。接下来路,他都专心致志地开车,间或关注下沈醉精神状态。
沈醉善于识人。他知道,燕名扬此刻对自己担心和愧疚,是真实。
然而,或许燕名扬没注意到,他自己潜意识里是极为畏惧回到琦市。
沈醉没有戳破这点,也不打算戳破,正如他从不开口询问燕名扬父母亲朋样。
这是沈醉作为个人、个有血有肉情感细腻人,心底残存对燕名扬最后丝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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