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上午有两节数学课,上完之后回到办公室批改学生作业,悄悄打开手机相册。
为不节外生枝,他昨天拍张照片之后就把档案卡保存起来。
档案卡上凌乱地记录着5月18日当天出入记录,五点半之后,纸上只剩下三个人名字:
郑康良,吕恩慈,陈青溪。
……郑康良?
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三个人里容斯言只认识两个,除郑康良之外,还有个吕恩慈。
吕恩慈是立藤个老教师,为人板素端正,兢兢业业,严于律己,不苟言笑,教学水平高但从来不收家长任何礼物,被师生尊称“吕老”。
郁丹青当年初到立藤就是被吕老手把手带起来,可以称得上句“恩师”,容斯言小时候还去他家里玩过。
但是容斯言入职以来还没有遇见过吕恩慈,教职工开会时也没见过。
私下向几个相熟老师打听,得知吕恩慈几年前退休,现在也不住在槿城。
不住在槿城……这点有点奇怪。
按理说老年人都是安土重迁,对故乡极其看重,身体也经不起长途跋涉,般不会在年老时搬到外地。
容斯言仔细回想记忆里与吕恩慈有关事,想会儿,大脑隐隐作痛。
近来他记忆恢复速度好像越来越快,杂乱无章,有时只是些模糊光影,逼真得让人感觉仿佛是昨天发生。
当然也想起些……有关陈岸。
他本来对陈岸没什印象,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停药物原因,越来越清晰地记起些画面。
嬉笑怒骂,陈岸垮着脸跟在他身后,鼻青脸肿趴在地下,乖乖缩在房间地板睡觉,为他拌沙拉,被他训之后耷拉耳朵。
甚至……昏暗出租屋内,窗外是热辣阳光,他们在阴凉房间身体交叠,无声地磨蹭和亲吻,互相探索隐秘快乐。
容斯言拧起眉头来。
好荒唐画面……可是为什这真实,好像真发生过样。
他甩甩脑袋,把陈岸从脑海里赶跑。
很多回忆看来会对他查案有帮助,容斯言略思索,登录自己多年来都没有登录个邮箱——当年班级邮箱。
立藤每个班都有自己班级邮箱,老师可以把些课件上传,学生用他来提交些作业,偶尔有活动举办时候还可以用来汇总相关资料和安排。
也许看些当年电子邮件能帮助他记忆恢复。
邮箱最后封电子邮件是八年前,班主任发,大意是恭喜同学们都顺利完成学年学习,接下来就是紧张高三,祝同学们金榜题名云云。
再往前是些凌乱课件和学习资料,夹杂着“郁风晚怎好几天没来上学”“好像是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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