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
容斯言大脑空白秒,随即剧烈地挣扎起来。
陈岸嘴唇干燥灼热,仿佛在发泄怒气和委屈,重重地碾磨他唇瓣。
身体沉沉地往下压,逼得他瘫软无力,狼狈躲避,纽扣在挣扎中散开,露出脆弱锁骨和喉结。
可是躲避也是无效用,陈岸似乎尝到甜头,左右追逐他嘴唇,固执地吻他,仿佛干涸已久旅人突然遇到绿洲,贪婪地汲取甘泉。
舌尖试图顶开嘴唇,在遭到坚决抵抗之后,仿佛小孩品尝焦糖布丁般,舔舐吮吻他嘴唇,右手隔着衬衫,来回抚摸他柔韧侧腰和后背。
因为每天涂抹药膏缘故,尽管很不情愿,容斯言对他抚摸已经很熟悉。
略微粗糙指腹,指节宽大,手掌大得能完整包裹住他后腰。
温度逐渐升高,热油滚水,触即燃。
但是力道是全然陌生。
贪婪,强势,渴求,饥饿,欲望勃发。
身后是冰凉墙面,坚硬无比,退无可退,身前没有什是可以抓住,他像只被按在砧板上鱼,勉力跳动挣扎,看着刀光降临。
他被摸得酥麻瘫软,浑身战栗,头脑因缺氧而片空白。
要不是陈岸抱着他,几乎要坐到地上去。
惊恐之下,容斯言牙关卸力气。
陈岸舌尖长驱直入,卷住他拼命躲避舌头,左手也掀开衣服下摆,探进去——
叮咚。
电梯门缓缓打开,走廊里零星站着几个等待开会下属,惊愕地看着他们。
因为陈岸是背对电梯门,容斯言又被他按在怀里,下属们看不清怀里人脸,也不知男女。
但仍旧在电梯门打开瞬间,清晰地看见,陈总刚才是在低着头和个人接吻。
人群里起小小骚动。
陈岸大刀阔斧,雷厉风行,虽然脾气不甚好相处,但向私生活神秘,公私分明,从来不会在公司宣*作乐。
如今竟然……
容斯言身体微微颤抖,因为羞耻,好像也因为别什。
陈岸把他按在怀里,微微侧过头,寒声道:“都给滚进去。”
下属们如梦初醒,慌忙逃进会议室。
陈岸回过头来,低头看着容斯言,张张嘴,似乎想说点什。
般人接吻之后,应该是要安抚,说些温柔体己话吧……
但那是如胶似漆情人之间。
放在他们之间,这样扭曲尴尬关系,显然不太合适。
他回想起刚才嘴唇相触灼热,脸颊微微滚烫。
竟然有些愣怔和无措。
犹豫片刻,呆呆问句:“……手指还痛吗?”
容斯言很快向他证明自己手不但不痛,还很孔武有力。
他毫无预兆地抬起手,重重扇他巴掌。
——他们之间,第三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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