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很严重，内外伤都不轻，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主任微微低头，比划起两掌，话说
缓慢拖沓，几乎没有情绪起伏，“这个
定要先跟你说明清楚，知道吧？”主任手停在半空，半天没再说话，边立着医生护士也顺势点头，迳望着乔奉天。
乔奉天觉得无比被动，想着自己应该点个头。
“对不起。”
郑斯琦又往前
步，突然沉声说。
“现在具体情况，下步抢救治疗方案，包括有没有风险，风险多大，另外家属该做什
，该怎配合，有什需要解和周转调剂东西。”郑斯琦推下眼镜，“
们在等您说，这是现在重点不是？”
主任听滞，从平视变成微微仰视，又推下花镜。
约摸是个骨科大夫，高瘦，率先开口，“其他外伤不是大问题，止住血，清创缝合都是小问题。左小臂，严重开放性骨折，截肢风险有，医院只能说尽力给你保。”
主任沉吟片刻，慢吞吞点点自己太阳穴，“现在最大危险是颅腔出血，丘脑和脑叶出血已经有梗阻，最好是立刻，马上手术，开颅清血，这是个大手术，大手术势必风险。”
风险，风险，风险。
句句都是风险。
乔奉天想揪着点什，拽住点什，别让他这贴地站着，都像沉沉地往下落。
“截、截肢不行……他、那他以后怎生活怎工作……”乔奉天说断断续续。
瘦高大夫皱眉，站前步，“所以说是有风险啊，医生给你尽力保啊！这种东西都不是百分百，即使给你今天接上，你明天还是有坏死可能。命不比手重要？这个家属还想不明白？”
郑斯琦又伸手往乔奉天背上轻轻拍拍。
乔奉天捋下刘海，“开颅手术什时候做？”
“各项指标达到手术标准可以立刻上手术台，病人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越快进行越好。”主任答他。
乔奉天紧接着想问风险，可话在嘴里囫囵含着，实开口艰难。
郑斯琦替他，“风险大概多少？”
主任手慢慢揣进衣兜里，似乎也在飞快地计算思考。
“理论上是六成。但不包括术后可能会出现不良反应情况，像术后感染、偏瘫或者部分五感或语言功能丧失等等等等，这些现象都是有可能。恢复期也可能会很漫长很辛苦，这些家属定定要有心理准备。”
六成。
险之又险。
瞬间似乎又恢复浑浑噩噩状态，以至于无暇再去听主任后续断断停停小段嘱咐。等被推到纸术前协议文件前时，乔奉天才发觉自己手颤抖到笔都下不。
上手术台，是生是死，就得那着，反不悔，回不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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