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床位了吗?”
经此提醒,陆景初也反应过来这件事,刚刚忙着安抚陆母,听医生说手术成功,松了好大一口气,完全忽略了这点。
“进医院的时候医生就提醒过我了,最近床位紧张,可能会住走廊间我能否接受,”陆母说,“我那时候没多想这个,觉得先把骨头接好,其他的到时候再另说,所以就……”
走廊环境差,病人没隐私可言,来回地脚步和交谈声都会有影响,没办法好好休息,而且陪伴家属也没有休息地方。
陆景初看着床头边上的一张凳子,那是唯一可以休息的地方,旁边还有病人,他和许蔚明两个肩宽腿长得男人往这一站,就没再有能过路的空间。
这种养病环境肯定不行,陆景初打算去找医生沟通一下,多人间也无所谓,至少不能被影响。
许蔚明提出要上洗手间先离开一步,陆景初去医生办公室前被陆母叫去打热水,她哭了一晚上,水分严重流失,需要补充一下,不然脸上会长斑。
“……”陆景初见他妈妈开始担心这个问题,看来是真缓过了,无奈地笑了笑,提着水壶去打水。
许蔚明说去上洗手间,陆景初也去上了个厕所,可没看到人,却在回来的路上,见他和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一起。
他们并肩站在住院部的大门口,医生上了年纪,头发是中年人惯有的地中海,笑容和蔼,伸出手拍着许蔚明的肩膀,似乎在嘱咐什么。
许蔚明身形颀长,俊朗温润,在夜色下宛如一块璞玉,脸上挂着惯有的浅笑,微微点头,那份尊重中隐隐带着几分示好。
陆景初站在远处的树下,还是第一次看到许蔚明这种姿态,不禁好奇对方的身份。
他们没谈多久白大褂大叔就离开了,陆景初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大叔转身之后,许蔚明眼中的笑意褪去,嘴角也慢慢放平。
方才还平易近人的气场,转为几近淡漠的平静。
陆景初的电话振起来,是陆母打来的,他以为催促接水的事儿,一边注视着许蔚明,一边说:“妈,我到楼下了,马上回来。”
“景初啊,你去找医生了吗?”陆母纳闷儿地问,“刚刚医生和护士来把你爸转进单人病房了,还是很高端的单人病房。”
陆景初一愣,目光黏在掏出烟盒的许蔚明身上。
“其实,如果实在没有房间也无所谓的,”陆母忧心地说,“这个病房得花不少钱吧,还提供水果……你赚钱不容易,不要在这方面浪费钱了,凑合住两天得了。真的没必要住这么好的……”
陆景初耳边是陆母的声音,不转眼地注视着许蔚明将烟叼在唇上,打火机冒出火光,烟雾从薄唇飘出,在空中散尽。
陆母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没听见陆景初的回应,“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