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望着有点发霉天花板,仿佛看见个深远而光明未来,“演绎中华五千年文化,香气。”
“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把把这个笔记本拿回去看,”他说,“看完再还给。”
有时候,肖重云也会和小学弟聊日常琐事,例如学校内外香水赛事和业界最新动向,有次便说到去年他参赛作品“秘密”。
“以前不是好学生,”Nicolas说道,“经常翘课,成绩也不怎好。倒不是课程艰深,就是对香水没兴趣。”
肖重云挺惊讶:“你也会翘课?你翘课去做什?”
“带着朋友去打架——”他秒钟改口,“不是,打架子鼓。”
“挺有音乐天赋。”
“后来有天打架——子鼓累,全身都痛,散架样,根手指都动不。靠着街边破墙坐着,正好闻到这种香水,才知道是评审会上发试香纸,有人带出来。拦着问是谁作品,他们说是这次比赛获奖作品,叫‘秘密’,调香师是东方肖。”
“你用柠檬和金盏花,青涩而隐晦。这种幽暗香气,像是无数好与不好往事被时间沉淀下来,直沉淀到内心隐秘深处,然后再酿成苦蜜袅袅升起。学长,可能对于你来说可能只是个不错创香,对于来说——是深渊中理解和救赎,有人伸手拉那把……”
“肖学长?”
肖重云靠着椅子上,专心致志地拿手机发短信,食指竖在唇上:“嘘,有点事情。”
短信是做精细化学美国人师兄发过来,红酒鉴定出来,具体成分稍后用邮件发过来,先发条短信:“红酒里验出重金属成分,微量,通会导致常慢性中毒。这种物质特定条件下溶于水,很难检验出来,借隔壁实验室设备才发现。肖,你从哪里拿到东西?”
屏幕上字很清晰,肖重云读起来却很艰难。他其实早做心理准备,进行准确地猜测,但是当事实压下来时,依然如同山崩地裂,痛苦异常,粉碎他心中最后丝幻想。
手机恰好响,另条短信进来,发件人是张文山。
张文山短信向来简短:“法国冷,让人给你寄厚衣服过来,记得收。甚念。”
肖重云脸色苍白,浑身发冷,几乎抓不稳手机,过很久才个字个字敲短信,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谢谢你,亲爱哥哥,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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