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保胎并不顺利,液输着,药吃着,可是出血情况并没有见好,后面下床走去洗手间都会出血,温热液体流出,脱下裤子是淡淡血水。
怀孕不到三个月,胎儿还未发育成熟,很多药都不敢用,也没办法打B超,只能选择较为保守治疗,迟迟未见效。
余安忧心睡不好觉,好几天在梦中惊醒,泪眼婆娑,把头埋在alpha怀里,颤抖鼻息泄漏心绪。
孕夫心情也会直接影响孩子,第三日出血情况又严重些,之前都是淡淡血水,现在直接是鲜红血迹,在内裤上晕开。
“……”余安手在发抖,阵眩晕,撑着洗手池才没有摔倒,慌乱间把皂盒打翻在地,发出清脆声响。
下秒门被推开,裴燿就站在门口,看到余安无助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裤子落到腿弯,内裤上红非常刺眼。
裴燿走过去把余安抱在怀里,信息素温和包裹着omega,极尽安抚。
余安捂着肚子,眼眶发红:“裴燿……想保住这个孩子……这是们第个孩子……想保住他。”
裴燿紧紧搂着余安,眸色晦暗,下颌线紧绷着,动作很温柔,深幽瞳孔里翻涌着沉沉情绪。
当天裴燿当机立断转院,直接回A市,他打个电话,朋友为他们安排专机,余安被抱上飞机,他精神不济,上飞机后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觉醒来又在车上。
浓郁信息素萦绕在余安身边,窗外是高速公路景色。
“们现在去哪儿?”余安问。
“朋友给推荐个邻省老中医,”裴燿说,“有'妇科圣手'名号,他难约,脾气也不好,只有今天下午有空。”
余安身上盖着小毯子,很依赖地靠在裴燿身上,眉间惆怅和忧虑又回来。
这段时间他习惯性把手放在肚子上,是保护也是挽留。
裴燿亲吻着余安额头,安抚道:“朋友介绍应该没问题,他妻子当初情况比你眼中,医院说孩子保不住,被这个中医用中药救回来。”
余安问:“这神奇?”
“传承几千年文化,”裴燿将余安耳发撩至耳后,“觉得比西医靠谱。”
至少从目前来看,余安月份不足不能做B超,医院都是跟这结果来看症状,其他数据没问题就像两眼抹黑样,什问题都解决不。
路程有点远,下高速后又开四十分钟进入山野小路,阵盘山才停在个木屋小院跟前。
竹篱围起来院子,架着竹筐和竹篮,清新空气中流淌着发苦药味,初闻苦涩,闻久之后倒有几分甘甜。紫色牵牛花顺着竹竿往上,覆盖大半房屋,在这僻静乡野间看上去颇有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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