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过俞州后,文德帝心情就……更矛盾。
以他现有观察和情报而言,俞州才华到底有多少还不能完全确定,但俞州性格确实很好,主要是对他儿子,似乎是真特别喜欢。
反正在文德帝调查中,俞州除对乔楠喜笑颜开,对其他姑娘哥儿确都是不假辞色,半个眼神都不会多给。
颇有种他儿子让俞州去死,估计俞州都会高高兴兴前去模样。
但……俞州却有推个残疾皇子上位念头。
如此狂妄胆大野心,就让文德帝实在很难相信,俞州是个恋爱至上人。
偏偏俞州表现又真是。
文德帝听着号舍之中,俞州时不时就在那里小声呢喃什:
“夫郎,定高中回家,让你高兴……”
“夫郎,你是天上皎月,是夜空星光,俩天造地设双……”
“夫郎,好想你,你可想?”
文德帝:……
文德帝实在受不,转身走。
旁边另个站得稍远年轻衙差,没听见俞州小声呢喃,不知道发生什,看见同袍突然离岗,有点惊吓懵逼。
年轻衙差赶忙呼唤,“诶!老哥,换岗时间还没到,你干啥去?”
毫无所获文德帝郁闷,“出恭!”
年轻衙差闻言松口气,然后赶忙又喊,“那老哥你快点啊,也想去大恭。”
文德帝脚步踉跄,走得更快。
俞州望着文德帝离开背影,笑笑,这才低头继续认真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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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外街巷中。
辆外表普通马车停靠着。
文德帝从贡院出来后,就上这辆马车。
“宏彰(帝名),看得怎样?俞州到底如何?”
待在马车等待甄后君,看到爱人回来,不由欣喜上前。
边询问,边帮文德帝扯掉脸上胡子,擦掉伪
装,露出张虽已经渐老,但仍旧英俊脸。
只是此刻这张中年俊脸上,全是郁闷之色。
文德帝摇头叹道,“难以看透。若他当真性情如看到那般,倒是李氏江山之福;若他全然伪装,那就真是太可怕……”
“竟是如此?”
甄后君没想到竟会听到这般回答,十分吃惊。
他男人虽说和朝堂那些大臣斗多年,都未能全然掌控朝堂,可到底在位多年,当多年帝王,眼光见识都是毒辣。
就算不能全然看透个人,也应当大致有个明确判断才是,如今竟直接说出“难以看透”四个字。
可想而知俞州此人,确实特殊之极。
不过,文德帝倒也不是特别担心,摆摆手,
“罢,日久见人心,事情短时间内确定不下,暂且看着。倘若伪装,总有,bao露时候,官场诱惑众多,到时候自然便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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