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在她听来不过是想稳住她敷衍而已,她面说面向内殿走去。
皇帝平日看书写字地方由屏风纱帘等隔着,靖嘉玉远远便看到有人影在那站着,疾步上前,原本在辇车上就想好话气倒出,“靖尔阳就算犯什错都是你舅舅,他送你入京,没有功劳,难道也没有苦劳?为着个外臣就将亲舅舅打断腿送去守陵,李愔啊李愔,哀家以前怎没看出来你这般狠心!”
说着说着,原本止住眼泪又不住往下淌。
她走到里面,不用宫人拉起帘子,自己伸手狠狠地将帘子打到旁。
刚踏入,顿时僵在原地。
“谢,”眼泪还在面上流淌,靖嘉玉因为愤怒发红脸登时白大半,“谢太傅……”
谢明月点头笑,“太后。”
靖嘉玉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她心中惶恐比刚才听到靖尔阳被送到乾陵时更甚,“你,你怎会在这?”她嘶哑着声音开口,声音颤抖不止。
“陛下有文书落在这,遣臣来取。”谢明月按着李成绮意思终于找到那个砗磲盒子。
拿这种盒子放文书?
他轻笑下,心中隐隐有猜测。
靖嘉玉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她说不出话,即便谢明月站在她面前,笑容如同春风沐面般,她仍旧什都说不出,恐惧牢牢地堵住喉咙,她怕自己开口,声音就颤得听不出。
谢明月拿起盒子,正欲离开,忽听身后传来个极微弱,又发着抖声音,“哀家兄长到底,到底何处触怒谢侯?”
谢明月偏头。
那双淡色眼睛在阳光下,比任何种珠玉都剔透耀目。
“娘娘点都不知情?”谢明月反问,他声音很轻,也很柔,却听得靖嘉玉不寒而栗。
“哀家,哀家全然不知。”
她虽什都不知道,然而从靖尔阳结果来看,那绝对不是件小事。
她好兄长,到底背着她干什?!
“不知情便好。”她听到谢明月回答。
还未理解谢明月到底是什意思,谢侯已然出去。
靖嘉玉愣愣地站着,忽觉双腿软,跪倒在地。
虽不知靖尔阳到底做什,但是靖嘉玉可以确认,她现在还是太后,并且以后也是。
瑟瑟秋风吹拂。
书房内。
李成绮听见声响,放下笔,同谢明月抱怨道:“怎这样慢。”
谢明月将盒子轻轻放到桌上,“来之前偶遇太后,便多说两句。”
李成绮看谢明月眼,有时候连皇帝自己都拜服谢明月这等睁着眼睛说瞎话把无论什都能轻描淡写地说成小事能力。
“没打开?”他问。
谢明月眼中笑意流转,“既然是陛下要文书,臣不敢先看。”
李成绮撑着下巴,也笑吟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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