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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嘉玉面色骤然白,身形晃,被身边宫人急忙扶住,扶着她坐下。
乾陵,那不是惠帝陵寝吗?
靖嘉玉颤声道:“他怎不给来个信……他身边人呢?!”
宫人哭道:“娘娘,国舅被送上车时满身都是血,双腿遭生生地打折,奴婢听人说已是有进气无出气,莫说是送信,还不知能不能撑到乾陵!”
靖嘉玉只觉眼前黑,连椅子都坐不稳,向下软软地滑下去。
身边宫人顿时乱作团,“娘娘,娘娘!”
“快传太医!”
那报信宫人面色惨白,泪水在脸上纵横流淌,仿佛也吓呆。
有宫人忙取来惠安香给靖嘉玉醒神。
冷香入鼻,靖嘉玉却针扎般地颤下,目光逐渐清明,眨眼,眼泪滚落。
“怎会这样,”她喃喃道,而后仿佛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般,“皇帝呢,皇帝知不知道这件事?”
“娘娘,国舅是开罪谢侯,就算陛下知道也无能为力啊娘娘!”
“不,不会。”靖嘉玉摇头,“他与谢明月……”她猛地收口,“皇帝定有办法。”她抓住身边人手,长长护甲刺入后者掌心,疼得小宫人面色发白,却不敢动,“来人,备辇,哀家要去长乐宫!”
“娘娘……”
有人想劝她。
靖嘉玉哭得发红眼睛骤厉,“去!”
当即无人敢言。
“定是靖尔阳行事不检,”靖嘉玉喃喃道:“犯滔天大错,才会被逐到乾陵。”
未出嫁时,靖尔阳对她并不十分好,做平王继室后,她这个兄长才巴巴凑到她身边,要皇帝入京诏令甫来,也是靖尔阳极力劝她携子入京,至她成皇后,靖尔阳几乎就成她身边条狗。
若说感情,数十年相处当然有感情,可靖嘉玉也知道靖尔阳对自己利用多于感情。
她必须去长乐宫。
她要立刻知道,到底是靖尔阳犯错触怒谢明月,还是谢明月已经容不下皇帝和他们。
靖嘉玉被扶着乘辇,身上犹在颤抖。
定是,靖尔阳之过。
她咬着牙想。
遭秋风吹,眼泪不住往下淌。
明明到长乐宫只需小半时辰,靖嘉玉却觉得仿佛走辈子。
辇车甫放下,她便着急起身,险些被绊个踉跄。
宫人急忙伸手扶住她。
靖嘉玉把将人推开,快步往里走。
路上宫人叩拜见礼,目光却惊疑万分,若放在平时她已经震怒,这时候却什都顾不得。
“娘……”
靖嘉玉打断季氏,“陛下呢?”
季氏目光在靖嘉玉哭肿眼睛上闪而过,女官恭敬回答:“回娘娘,陛下在书房。”
靖嘉玉扯起抹冷笑,“皇帝是哀家儿子,他是什性子最清楚。”季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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