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抬起眼赤红着眼睛看他,他嘴巴张张,犹豫好半晌,最后还是听话地先报起数来:“十五。”
白年还不让他解脱,如同幼师在跟幼儿园小孩说话般问句:“打完吗?”迟等本来想笑出个嘲讽笑来嘲笑白年废话多,又不识数。
白年紧跟着几乎温和地问出句:“疼不疼?”迟等舔舔唇,他本来想压抑情绪,也觉得自己肯定能压住这从心底涌出来对于他而言有些羞耻情绪。
他竟然因为白年句又句或许称得上关心询问,像是在外被人欺负后见到家人。
家人这个词语对迟等而言,陌生得像是不认识般。
他不知道真面对家人会是什样子,但是在这刻十分明显地感觉到委屈,不是假模假样故意装出来委屈模样。
是从心里层层往外铺撒出来委屈,他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脸上表情看起来几乎有些狼狈。
白年放下自己手中钢尺,在迟等面前蹲下身子,他平视着迟等:“不理?”迟等满脸狼狈地回视着白年,闷着嗓子说:“没有。”
白年伸出只手抓住迟等手,垂着眼睛看下对方手心:“疼?”迟等小声说:“白老师,觉得又控制不住情绪。”
白年抬眼瞥他。
迟等抿抿唇,他鼓动几下喉结,难耐地从喉咙伸出呻吟出两声:“手上确实算不上很疼。”
迟等说,“但是觉得非常难受,非常奇怪难受。”
迟等说着突然对着白年眨下眼睛,他抬起没被白年握着另只手,指指自己眼睛:“你说要跟谈恋爱,还这样欺负,差点想哭。”
白年盯着迟等看片刻,随后伸出手揉搓把迟等微微卷曲长到肩颈处头发。
“你现在情绪控制能力非常好。”
白年赞许句,“这是正常人会有情绪。
会难受,而不是从难受直接跳到要杀对方。”
迟等长长地“哦”出声,随后问:“那离活下来变成正常人更近步吗?”白年啧声:“算是吧。”
他站起来,起身往沙发方向走过去,还吩咐迟等,“起来,跟过来。”
迟等就从地上站起来,他跟着白年走到沙发旁。
白年伸出根手指指指沙发:“坐着等下。”
“又要做什?”迟等十分警惕。
“要做什,你问后就会有改变吗?”白年瞥他眼。
迟等发现白年说对,白年要对他做什,他又没办法改变,甚至连那两只恶心蛇他都抓,刚刚还被训小孩般打十多下手心。
迟等想到这里伸手抓下自己头发,他在白年转身离开后,视线在白年后背上上下下巡视许久,他在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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