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斩,大快人心;宏历十五年,北郊有流寇作祟,本殿潜伏整整半月将残害无数百姓寇贼杀个片甲不留本殿为大衡努筋拔力,何错之有?”
“纵有错,也错在与父皇般并非嫡出!”
他掌挥走桌面茶壶,哐当声,瓷器四分五裂。
沈雁清面不改色地静立不动,李暮洄站起身,怒道:“早该将纪榛杀,不至于留下来成祸害,乱你忠心。”
“时至今日,殿下何必再将过错推到无辜纪榛身上?”沈雁清抬眸,音色冷如玉刃直击对方,“殿下心中在想些什、对妻子又是抱以何种企图?与殿下管宁割席究竟为何,殿下胸中有数,莫要再自欺欺人。”
李暮洄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你真话。个纪榛、只因个纪榛”
他重新跌坐回木凳上,仍是笑,有些凄然,却又不甘至极。
沈雁清静望半晌,抬手作揖,高声道:“臣,特拜别殿下。”
李暮洄回想起太子被幽禁于承乾殿时,他在殿外拦住纪榛,他如是说:“树倒猢狲散,你倒是多情多义。”
原来最终败是他,亦会有人来与他作别。
李暮洄仰面望着走至院中沈雁清,光影绰约里,往事幕幕如走马观花。
“得臣得友如此,本殿之幸。”
沈雁清行到门前,忽听得身后传来癫狂笑声,李暮洄高喝,“本殿无错。”
心高气傲之人至死都不知悔改。
沈雁清不作犹豫地迈过门槛,徒留挥之不去狂笑声在幽鸣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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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越和亲队伍走出京都同日,李暮洄自戕于幽鸣台。
消息传到纪榛耳里时,他正在小厨房为沈雁清煎药,闻言动作只是微微顿,又若无其事地添水。
如今沈雁清每日都要喝两贴药,纪榛有时候闲下来就会亲自动手,熟能生巧。
他将药汁倒出来,吩咐吉安倒药渣,端着碗到房中找沈雁清。
沈雁清也是方知李暮洄死讯。
他对李暮洄算是仁至义尽,也预料到这日迟早会到来,因而很是平静,也并未和纪榛提起半句。
倒是纪榛等沈雁清饮药才小声道:“宫宴那日去见灵越。”
“她跟说她母妃在她很小时候就离世,太上皇将她与三殿下分别送往宫中两个娘娘膝下抚养。她与三殿下月只得见面,每次三殿下都会给她带喜欢吃桃花酥。”
“待长大些,三殿下开始拉拢朝臣,二人就更是聚少离多。南苑那次赐婚,灵越事先是知情。”
纪榛慢慢地钻进沈雁清怀中,接着道:“她说兄长不易,只要是她能做到,她都愿意为兄长去做。这次和亲,她并不害怕,等她当耶律齐侧妃,陛下念在她份上,也许会宽恕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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