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卓悦低头拨弄着盘子里
食物，他
向脸皮薄，既然答应
请客，付不帐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得敷衍地随着男人举杯碰碰，两千多块红酒喝在嘴里倒像是喝中药样，又苦又涩。
好容易熬到用餐尾声，卓悦再难镇定，借着去洗手间由头，悄悄去总台结账。不出所料，金额大大超出他支付能力。百般无奈之下，卓悦不得不硬着头皮和对方打商量：“
忘带钱包不够，能不能先暂时把手机压在这里，等会儿拿钱再回来取？”
收银姑娘抱歉地笑笑：“先生，很抱歉，们没有收抵押物权利。您是不是考虑让您朋友把钱包送过来，或者请您同伴先垫付下。”
卓悦无奈，回原位坐下。对面男人派悠然地晃晃酒杯，深邃眸子里有着捉摸不透暗光。视线相对，卓悦目光动动，最终还是低下去。
这段时间相处里，他对方明衍也有定程度解。这个男人有着种深入骨髓掌控力。这种掌控力是由与生俱来气魄和后天培养观察力紧密结合起来，他能够很快从人微表情里辨别出谎言、需求以及各种心态。卓悦绝不相信善于揣摩人心他没有看出自己窘迫和为难，他视若无睹只有个可能，就是故意。
毫不阻拦由卓悦搬出去，袖手旁观地搁置短信，突如其来昂贵晚餐……方明衍轻而易举地将他置于股掌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焦急无措。就像是个拿捏着人心魔头，乐在其中却什
都不说破。
卓悦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只任人耍弄猴子。然而在搬家这件事上，不和主人商量便偷偷溜走卓悦确实不是那理直气壮。所以他连生气理由都失掉，除忍，毫无办法。
“能不能……先欠着？”被闭到绝境卓悦终于不得不红着脸开口。
方明衍唇边弧度更大点。
他当然是故意。
那天在笼子门口撞到卓悦是个有趣意外，他没料到这个内向又容易脸红家伙居然会被挑起欲望，他实在是被那个惊惶无措又带着莫名性感表情勾起兴致，于是“助人为乐”地帮个忙。他以为最多只是关系尴尬阵，没料到卓悦竟然不声不响地逃跑。
这种善作主张举动挑衅方明衍身为dom控制欲。于是他出手给企图脱离掌控卓悦个小教训。这种“你不喜欢说，偏偏要让你说出口”心态着实恶趣味点。
然而有趣。
他向来喜欢这种游戏。
他似有疑惑般发出个轻快鼻音：“嗯？”
卓悦恨透他明知故问，脸更红几分，坑坑巴巴道：“暂时没有这多钱结账，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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