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早，卓悦就出
门。
林辉带着他去看公寓，刚看完第套他便说可以。
“悦哥，还有几个地方也都不错，咱们要不要再看看？”林辉小声问。他比卓悦小两岁，所以管他叫哥，也显得亲近。
这处酒店式高层公寓环境很不错，面积合适，拎包入住，小区有配套
健身房和泳池。除位置稍微偏些之外，没有什
别缺点。卓悦站在窗边，看着远处那些鳞次栉比高楼淡淡笑：“和
之前住处比起来这儿已经很好，除清净没什别要求。”
“那行，哥你看看合同，去和中介谈谈。”林辉将租赁合同递给他。过会儿回来，见卓悦还坐在椅子上看合同，安静等会儿才察觉出不对来。卓悦视线定在纸上根本动不动，要是带着热度早把纸烧穿。这哪儿是在看合同啊，分明是在走神。
林辉轻咳声，问：“悦哥，看完吗？还有什问题没有？”
卓悦回过神来，潦草地翻翻，签好名字递给他，问：“下午你有空吗？”
“有，啥事儿？”
“有些东西放在涵馆，想直接搬过来。”
林辉愣：“这急？方总知道吗？”问出口瞧见卓悦脸上尴尬便知道失言，立即补救道，“没别意思……悦哥，那下午找几个人去把东西搬过来。”
“不用叫人，没什大件，收拾起来也就两个旅行包。”卓悦说，“辛苦你帮道拿过来就好。”
“这都是份内事，哥别跟客气。”林辉挠挠头。
选在方明衍不在下午搬家，倒有几分偷偷摸摸味道。等卓悦将东西都搬到新住处，坐在沙发上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这做十分不妥。毕竟人家是处于好意收留自己，连招呼都不打就跑很失礼，而且昨天晚上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地跑到四楼……做那种事，对方除帮他……完成“愉悦”之外，并没有实质性做出格事情。是他自己错，不能怪在旁人身上。于情于理，他都该打声招呼。
卓悦考虑再三，决定发条短信。短短句话打又删，改好几遍。
“找好房子今天就搬过去，谢谢方总直以来照顾，改天请你吃饭。”
中规中矩，客套又谨慎，像是官方外交辞令。
发出去之后反倒更加紧张，每次手机屏幕亮起来时候呼吸就会不由自主地局促起来。结果方明衍消息迟迟未回，卓悦度过整个坐立不安下午。
等到晚餐时间，门铃响。他以为是林辉来送饭，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方明衍，顿时愣在原地。
“怎，不欢迎来？”西装外穿着深灰色呢绒长大衣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是……”卓悦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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