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完，对伤口轻轻吹
几口气，“
小时候受伤奶奶就经常这样，跟说‘痛痛飞飞’。”
齐祺从他嘴里听到这样
叠词笑。
“好，你上床睡
会儿，还想喝水叫。”郑南与不由分说把人塞进被窝，他睡下铺，拉圈遮光床帘，倒很方便。“不走，你睡你。”
听到这句话，齐祺抓住他，瞪大眼睛想说话，可就是不出声。郑南与理解他短时心理障碍，准备拿手机给他打字，但齐祺先抓住他手。
齐祺指甲修得齐整，指腹磨蹭着在他手心里划字，痒痒，他写个“课”字。
“你担心下午课吗？”齐祺点头。
“没事，今天下午没有主课，都讲卷子，讲新课也没事，给你补。”齐祺摇头，又在他手心里写“你”。“你是怕耽误课？预习过，都会，没事。倒是你，直没睡好……补个觉，上学时间最好睡觉。”
郑南与把齐祺手塞回被子，掖严实被角，又用手盖住他眼睛，故作严肃地催促：“快睡！”
温热手掌覆上，齐祺没第时间闭眼，反应慢半拍，睫毛眨眨地刮蹭过掌心。大概是觉得痒，郑南与很快移开，他冲齐祺笑下：“晚安。”
床帘拉上，这小片区域黑掉，齐祺闭上眼睛想，郑南与桌子那
乱，床上倒是很整齐。大概是因为个子高大吧，如果床上再乱就睡不下。
齐祺陷进柔软被窝里，和郑南与人样，他褥子铺得很厚，枕头也是，挨上就充满瞌睡欲望。
片黑暗中，身上那些伤口被唤醒，尤其是肩头，被摁住时那种无助恐慌感觉返上心头，齐祺没敢看伤口，他怕有点丑，好在位置很高应该不影响穿短袖。
那时候郑南与推开门，齐祺心中比起劫后余生更多是惶恐，像被撞破丑事。他完全没反抗，人为刀俎为鱼肉，他躺平，什都不想再尝试，这样郑南与会觉得他表现不好吗？
可太困，郑南与床上没有男人普遍浓重汗味，而是和他身上样很淡柔顺剂味，还有点花露水味。
齐祺成功被转移注意力，完全沉睡前胡思乱想：冬天怎还有蚊子啊……
快到放学时，郑南与叫醒齐祺，回班收拾书包。班主任看到问他身体怎样，他回答还好，老于便没在多问，只嘱咐他：“听数学老师说齐祺上次卷子做很差，你不和他关系好吗，给他看看，别周末物理考试也差那多。”
郑南与说：“老师，你自己也应该多关心关心他，齐祺成绩不差。”
于老师冷不丁被学生说教，没生气，笑着反驳：“怎没关心，刚找他聊过……跟你们年轻人还是有代沟，好多事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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