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声音和叫哥哥声音已经很不样。他脸上不再挂着稚气,取而代之是种介乎未成年与成年之间模糊气质,不会再有人把他当做小男孩要逗他叫哥哥,现在应该是同龄女生见到他会想要撒娇叫声哥哥。
学校里有人搞理科竞赛,有人争学生会主席团席位,有人在意排名和语言成绩,祁抑扬从来不知道有人在学校里养金鱼。
这是唯件谈少宗身上没有变事,谈少宗还是喜欢耗费时间在些无足轻重事情上,三年前给美术书包书皮,三年后在琴房里抢救金鱼。
祁抑扬又开始他做过多年实验,不要去想粉红色大象,粉红色大象就是谈少宗。也许是因为有心,偶遇谈少宗机会又变多,他从教务处办公室出来都能刚走过拐角都能撞上举着相机谈少宗,闪光灯令他条件反射地闭眼皱眉,谈少宗好像反而被他突然出现吓跳,解释说他只是要拍这堵墙,是祁抑扬突然闯入。
等到从谈少蕊口中听到谈少宗在早恋事时,粉色大象已经定居在祁抑扬脑内。他没有和谈少宗建立正常邦交,但偶遇时总要忍不住移过去目光,他脑海中谈少宗由这样个又个短暂瞥拼凑成,因此他没有机会解到在更多其他瞬间谈少宗是别人男朋友。
谈少蕊讲起这件事还是很鄙夷,她强调老鼠儿子会打洞,谈少宗像他妈样有心机,很懂抓住机会攀附比自己高几个层次人,听说余皎皎家里背景得,谈少宗也算很有牺牲精神,愿意为此忍受个聋子。
至此祁抑扬才知道,令谈少宗突然又闯入他世界金鱼事件,那缸金鱼主人是余皎皎,谈少宗救金鱼是爱屋及乌。
祁抑扬后来在琴房里看到过次谈少宗和余皎皎。祁抑扬路过琴房,透过半开半掩门看到站在窗边谈少宗,他认出来他背影。祁抑扬瞬间有冲动要叫他,叫他之后呢,也许至少可以问他那天金鱼到底死没死。但有人比他先开口叫出谈少宗名字,听到声音祁抑扬才注意到琴凳上还坐着个人,马尾扎得高高女孩,她助听器很明显,原来这就是余皎皎。
谈少宗闻声回头,脸上挂着笑比窗外春光还晃眼。余皎皎站起来走到谈少宗旁边,摊开手掌伸到他面前,谈少宗从女孩手心拿起支棒棒糖,他拆糖纸动作很慢,好不容易搓开,他又把手里棒棒糖递还给余皎皎,另只手拿过她手心里还没拆糖纸另支。
祁抑扬直记得谈少宗回头时那个笑,尽管他回头要看人其实并不是他,原来十六岁谈少宗已经很会调/情。
祁抑扬对自己性向早有判断。竞赛集训时候,晚上大家从行行代码中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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