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雪就是不看他,一副置身事外,什么都不知道的做派。
容苍气不过,去砍第二棵树。
这次手刚举起来,前后左右的树齐刷刷断掉,砸在地上,发出轰然声响。
容苍:“……”
他放下斧子,丢在地上,默然半晌,果断走过去抱着地上一堆捆好的柴,按原路返回。
今日的柴不知怎么比往日轻了许多,抱在怀里就跟没抱似的,他也假装不知道,何必跟自己过意不去。
长舒又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一路,临到院前便站在栅栏外不走了,看着容苍抱着柴火进屋,关门前听见容苍背对着他哂了一句:“剖心剜肉,割魂散灵,三殿下不会觉得动动手指头砍两根柴,再卖个乖,我就不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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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舒攥着扇子,指甲快要掐进皮肉,低着头一言不发,直到砰然的关门声传来,他才慢慢松了口气,又抬起头凝视起了眼前的木屋。
再过一日,便是除夕了。
又过了光起光灭的一夜,第二日容苍开门,柴已经在脚下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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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把木柴抱进屋,长舒本以为他又会如往日一样闭门不出,不成想刚把柴火放好,容苍竟出来了。
长舒直直看着他朝自己走来,隔着半人高的木栏停下,语气还是冷冷的,带着点愠怒:“三殿下到底要做什么?若要收尸,尽管做你的宏图大业去,等过几日来捡人就好了,不必在这里忙前忙后,冻出问题算谁的?”
长舒捏着斩风,一把折扇尽管没有打开也还是快被他握得要变了形。
他抿了抿嘴,同容苍对视:“你我还未成婚,我向你下了聘,婚书上是我们的名字……”
“你是说它么?”容苍把话打断,手伸进衣襟,拿出贴身的一张信纸,展开,垂目凝视了两秒,兀自喃喃念着,“红笺为聘,风雪来证,长舒在此立下重誓。今与容苍已行嬿婉欢事,当许白头之约。永结良缘……”
容苍的声音越来越小,浓密的睫毛遮住他半阖的眼睛,叫人看不到里面飘忽的情绪。
念到一半,他念不下去了,就不念了,笑一笑,将信纸重新折好,二指夹住,抬眼看向长舒:“原来三殿下多日以来惦记的是这件事。怕我不肯放手,耽误你日后的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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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容苍指节忽地用力,信纸在他手中化作齑粉,“昔日红笺白雪,你向我下聘,说去留由我。如今这婚,我不想成了。”
长舒微微瞪着眼,愣愣看着那堆粉末自容苍指间飘飘洒洒散落,大脑空白一瞬,竟然忘了要说什么。片刻过后,眼眶忽地红了。
“长舒殿下,”容苍扫过长舒骤然落魄的神色,心尖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