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眩晕过去,长舒站在皇宫脚下,周围人声嘈杂,有女子驭马之声从宫门传来,疾疾马蹄铿将有力地飞驰在皇城主道,朝长舒站地方逐渐逼近。摆摊过市百姓们慌乱往大路两侧避开,手脚麻利,似是对这样突发状况已经到十分熟练应付地步。
不过依旧有挑担汉子和些许卖菜老翁妇女没躲过,惊叫声中便是场人仰马翻。
“吁!”清脆稚嫩嗓音自马背响起,被养得油光水滑汗血马驹仰天嘶鸣,在长舒身前刹脚停下。
他无意去躲,自己在这个时空之中并没有具体肉身,旁人看不见也摸不着,与空气无异。
“说四公主啊,怎又骑着你那贡马到处蹿!”旁有挑货郎扔下扁担,满脸五官愁得皱作团,朝马上之人发问。
“就是啊四公主,你看看!你看看这首饰摊子!这金珠玉翠!被你这马脚踩烂多少!”对面穿着粗布麻衣中年妇人接过话茬,两手摊向大街上遍地狼藉,嘴角快耷拉到鞋底。
“您这三天小闹五天大闹,再赔钱,那也还是浪费俺粮食啊!粮食犯不着这遭罪哟!”旁蓄络腮胡汉子看着被打翻半屉馒头,长长叹口气。
附和声水涨船高,马上人却迟迟没有回应,长舒抬眼看去,只见马背软皮滚边金鞍上坐个十四五岁少女,梳双角髻,着流仙裙,额头上层蒙蒙细汗,紧紧攥着辔头,面上派倨傲不羁,耳朵却在鼎沸声讨中越渐发红。
赫然是他和容苍在霁月宫见到长公主,这个时空当朝四公主,萧霁阳。
“不、不就是摊子吗。”少女眼神闪躲,梗着脖子嘴硬道,“每次都赔钱啊!大不这次……多赔点!”
“这是赔钱事儿吗!”
“就是!”
“四公主啊,你这万哪天伤人可怎办……”
少女声势弱下去:“这不是没伤过吗……”
“那伤再说事有啥用啊?”
“再说,您这是在们这儿,要是哪天您这马跑远,伤到您自己又怎办呐?”
“……”
众人说辞纷纭,言语恳切,虽马上之人身份尊贵,字里行间却并没有畏惧之意,更多像是把她当自家孩子般说教。显然这种场面在皇城时有发生,而闯祸之人也不会倚仗身份霸凌百姓,才能让堂堂公主被堆人围在街上好说歹说地劝。
“好好知道知道!”眼看局势要把控不住,萧霁阳赶紧挥手保证道,“最后次!这绝对是最后次!下不为例!”
“你说啊!”
“说说。”萧霁阳敷衍应和完,两腿踩着马镫,夹马肚子,驰出数丈,身后扬起滚滚飞沙。待飞沙消散,众人在原地面面相觑,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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