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住处之后才发现他们住地方叫散侍监。
现在整个散侍监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得就差所有人起敲锣打鼓地吆喝。
容苍找到福礼,问:“这是怎?”
“康哥儿不见!”福礼哭得眼泪鼻涕把流,“早上从这儿离开就找不到人!他该不会……该不会……”嘴唇张合着说不出个所以然,胡思乱想间又要哭起来。
长舒站在不远处,用周围人都听得到声音说声:“去掖庭旁死巷里看看。”明明没什起伏音调,不知怎,众人皆是顿,总有种被吩咐感觉。
“那远……康哥不会去那种地……”
“去找就知道。”
长舒翩然转身回房,留干人等在原地进退为难。过会儿,人群窸窸窣窣流动起来。
“走吧走吧……反正都找遍……也不差这个地方……”
“死马当活马医吧……”
“公公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也不能睡……”
“走走走……”
“小点声……别惊到主子们……”
待人走得差不多后,容苍跨步跃进房间。
“长……”话未出口,长舒闪到容苍跟前,抓住他只手臂,快得只剩道残影,霎时,又落地回到霁月宫院子中。
“他们找人还要些时候,趁这个机会看看这边情况。”
长舒有些心急,不知是不是临近冬至缘故,才到人间不过日,体内气息已然不太稳定,加之长决平日总是叮嘱他不得妄动法力,尤其是在烟寒宫以外地方,否则更易使得内息紊乱,经脉逆行,待消耗过大时,会出现短暂妖力溃散,与常人无异,到时若遇危险,实难自保。而这两日他为图方便,随意施法便罢,都是些耗神不大术法,只是还要随时照看着容苍。方才在散侍监进房刹竟感觉有些心力不支。
正是清风霁月,夜色迷蒙,整座宫殿都陷入黑暗,连带着满院腊梅,和住在这里长公主起沉睡。
长舒待容苍站稳,松手后健步朝长公主寝殿走去。容苍旋即跟上,只见长舒脚步极轻,推门无声,转眼二人便隐去身形来到长公主榻前。
不出所料,榻上人睡在内侧,于酣睡之中神色安详,嘴角还有丝笑意。只是原本便细窄床榻,硬生生被她让出半空间,就好像身旁有人与她同睡。
容苍看着长公主躺位置,喃喃道:“不应该啊……”
长舒侧耳:“怎?”
“长舒可是常来人间?”
“不常。”
容苍道:“在蓬莱那两千年,只因师傅好酒,便时常替他跑腿去人间寻些酿酒方子。去得多,风俗习惯也耳濡目染些。长舒不知,这在人间,夫妻同榻,妻子般是睡外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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