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认认真真记笔记,也不乱走神了,下课也不说骚话了,老师提问他也是压着声音回答问题,整个人看起来安分乖巧得不得了。
唯一困扰的是“老虎”一直在挠门,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它隔一会儿挠一阵,好像一定要进来,十点的时候路霄没办法只能把猫放进来,好在猫猫进来也没有捣乱,轻盈地跳上床,盘在良寒手边,埋下头也做睡觉的姿势,好像想让自己的主人伸手就能摸到它。
良寒在猫过来的时候醒了一下,抓了把毛茸茸的猫,看了眼路霄,确定人还在又闭上眼继续睡了。
路霄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问:“寒哥,你会冷吗?我开阳台窗户透点气?”
今天外面阳光很好,路霄想着空气流通一下或许良寒会舒服一点。
良寒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路霄起身去开阳台的推门,坐回座位不到五分钟,良寒对他说:“霄霄,太吵了,关窗户。”
路霄摘下自己的单边耳机:“哪里吵?”
良寒皱着眉头闭着眼:“鸟叫,外面有鸟叫。”
路霄:……
路霄心说:……有吗?
路霄只能上着课趁着老师不注意又去关推门,低头记了记笔记,然后路霄又不确定地小声问良寒:“我这么上课你会不会觉得吵?奶爸等会儿要提问的,我得开麦。”
良寒在床上翻了个身:“没事儿,你说话吧,不吵。”
路霄:……
路霄哭笑不得地看着寒哥的背影,感觉最初认识的那个矫情又挑剔的寒哥又回来了。
英语课整整四十分钟良寒就折腾了四十分钟,他自己可能是没有意识,但是路霄看到的就是寒哥一直在翻身,轻声地发出不舒服的呻吟,“老虎”想钻他俩的被窝,路霄一边听课一边单手按住:让猫上床已经是他最大容忍,现在还想毛茸茸地进被窝?
路霄一颗心早就不在课上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立刻关了摄像头把猫扔出去,俯身过来摸良寒的头发,他的发根已经完全湿透了,路霄轻声在他耳边问:“寒哥,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良寒低低地“嗯”了一声,紧皱着眉头:“头,手腕,胃。”
路霄掀开他的被褥摸进去,被褥下面是插着电热毯的,但寒哥还是被冷汗浸透了,路霄伸手握住他的手腕,那里的温度最低,纵横交错的伤疤下的肌骨几乎是发冰的。
路霄还听什么课,下节课化学,他跟化学课代表请假,说自己要去做核酸,化学课代表心领神会,表示“了解了解”,路霄欲言又止,想着算了,随便怎么想吧。
关了pad,路霄下楼找了一张暖贴贴在干毛巾上,又拿了一套干净睡衣上楼帮寒哥换衣服,该说不说,脱良寒的衣服真是乱路霄心神,原本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