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
远远似乎听得知雪气鼓鼓道:“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就是欺负照霜不在公子身边儿……怜儿,你也帮着外人,平日里公子都白疼你……”
怜儿带着哭腔说:“也不知道那杏汤里什时候混进药去……”
又有人低声赔罪:“知雪姑娘,得罪,此番也是受人所托……”
沈鸢昏昏沉沉就睡。
那迷药分量不重,沈鸢没睡许久,便让锣鼓声给震醒。
果真身上没什力气,身赤红金线喜服还在身上穿着,手腕用红色锦缎绑缚在身前。
倒是没有给他盖什盖头,只是左右听得尽是锣鼓唢呐路吹奏喜悦之声,沿路又有糖果铜板撒掷之声,隐隐有唐南星在外头抱怨:“你们都跟着闹,只什都不晓得。”
晋桉道:“你别坏事,就替卫二哥谢谢你。”
沈鸢总觉着他听着卫瓒声音,可却因着这锣鼓声响,没听真切,只听得外头吹打声中依稀议论纷纷,隐隐听得状元郎、小侯爷云云。
却是越听不着卫瓒声音。
越想听听,这人是不是骑着银电在外头,如他般披着喜袍。
他瞧着身上掺金丝喜服样式,便晓得是侯府世子赐婚才有制式,晋桉如何穿得。
左右那些送亲之人也确都是昭明堂少年郎。
只是送是他。
什晋桉娶妻,从开始就是诓他,轿子是他,迎亲是来迎他,只怕他那布置许久宅子也都是他。
不许他回侯府,只怕是侯府也趁着侯夫人不在,紧锣密鼓地在张罗着婚事。
卫瓒真要跟个男子成亲。
他身上丝力气也没有,却是血气个劲儿往头顶上涌,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惊慌,心脏却跳得那样厉害。
只觉着这轿子不知走多少里,少说大摇大摆绕城好几圈,生怕旁人都不知道这婚事似,吹吹打打,好容易落轿下来。
沈鸢忍不住抿直唇角。
外头也不知怎,响起众人嘻嘻哈哈笑声,依稀说:“卫二,你也有今日。”
“你快些看吧,没准儿沈状元早跑。”
便有人掀起轿帘。
沈鸢抬眼去看。
外头是身喜服卫瓒,却是怔怔瞧他好阵子。
卫瓒鲜少穿正红,这会儿却穿得很是俊美,只是刚见便呆阵子,仿佛耳根也让这喜服染红似。
让周围人起哄过,才清醒片刻,低低咳嗽声,有些不好意思问:“路上磕着没有。”
沈鸢眼神跟他对上,身上没力气也就罢,嘴上也竟没说出什来。
半晌只轻斥声:“荒唐。”
心跳声声如擂鼓。
不知是斥责他,还是斥责自己。
卫瓒便低低笑声,定定看着他,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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