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杏汤,并着几样米糕点心,凉豆糖姜,却是酸甜清淡正合时宜。
晋桉进门儿来便笑:“卫二总说你是南方来小公子,吃得精细,果真不假。”
沈鸢说:“怜儿煮杏汤还有些,叫她给你舀碗。”
晋桉轻轻咳嗽声,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是有事来寻你。”
“明儿就是迎亲日子,家里人听说状元郎要跟着迎亲去,专为你做件衣裳。”
沈鸢笑说:“这还是头遭听说,陪着迎亲还有新衣裳穿。”
“你这状元郎自然是不同,旁人纵是想要,还没人给做呢。”晋桉打趣着,便将个包袱递与他,笑说:“你穿着试试,若有不合适,好赶紧拿回去给你改改。”
沈鸢也不推辞,只拿衣裳进内室去,没多久便低声喊:“晋桉,这衣服似乎做错。”
晋桉面色几分紧张,却笑说:“怎做错,哪儿不合适,你先穿着,也好看看怎改。”
没过多时。
却见沈鸢身红裳华美,缀玉饰珠,肤白而发黑,素日几分温文尔雅也化作另种艳色。
倒比他当日状元郎那身还要夺目上几分。
饶是晋桉已见惯他外表昳丽,也惊片刻,半晌没说出话来。
知雪“呀”声,说:“这不是喜服?”
“晋公子是不是拿错?将你自己拿来?”
沈鸢垂眸看着衣袖上隐隐金丝纹绣,只觉着不知为什,有几分困,半晌没说话。
便听晋桉支支吾吾说:“嗯,确是做错,你先穿着,……去问问……”
沈鸢喃喃说:“先脱还你,这不像样子……”
话音未落,却是皱眉扶扶额头,阵发昏。
晋桉眼疾手快地扶把,低声道:“折春,你怎?”
沈鸢开开口,却合眼就睡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不知从哪儿冒出许多人,仿佛下就都涌进来,只听得许多人七嘴八舌在耳边吵嚷。
“你们药翻他做什?”
“废话,能哄他自己把衣裳穿上都是好,不然怎把他弄上轿,你斗得过他那脑子?”
“林大夫已控制好药量,就这阵子,不会伤身。”
“要不就在这儿成亲算,左右这院子也是卫二。”
“亏你说得出,在这儿成亲算怎回事,总得过侯府明路,进侯府才行。”
“哪懂这个啊,又没娶过……”
“要不要绑下,万半路醒,从轿里跳下来伤着自己怎办?”
“他这点儿力气都没有,你们也忒谨慎。”
“你清醒点,这是沈折春。”
“……那还是绑罢。”
又过会,有人扶着给他挽发戴冠,又七手八脚给他塞进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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