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那孤冷难耐。
只是这宿再过去,他确是到极限。
觉醒来时,已是额头滚烫,喉咙刀割似生疼,却是咬着牙,含着参片,将这最后场给考下来。
沈鸢其实也算着,他遇上这场雨,能撑过三天,已是万幸。
最后写完文章,刚刚誊完,手松笔杆,便是头晕耳鸣,昏沉得不像个人样。
说来也怪。
他连鼻子都开始不通气,却偏偏能嗅着自己身上异味。
这般关三日,无处清洗,蓬头垢发,午时热得发汗,夜里又淋风淋雨,再加上那号舍本就算不上干净,混着潮气霉味儿,什难闻味道都裹在身上,沈鸢自己闻,都皱好阵眉。
沈鸢浑浑噩噩间,忽得不那想见卫瓒。
他迷迷糊糊收着篮子,却还是国子学里认得他文生好心,将他搀扶出去。见他仿佛初生猫崽儿,连路都走不稳,便喊声“折春兄”,搭着他膀子,将他搀出去。
沈鸢已烧得头疼,却隔好远,就在门外众多人里头瞧见卫瓒。
这人身材修长,立在人堆儿里鹤立鸡群,眉眼罕见焦灼。
沈鸢却下意识拍拍搀扶着自己人,小声说:“还有别门?”
那文生“啊?”声。
他有气无力哼唧:“别走这门。”
却不想卫瓒比他眼睛更利,已是个箭步走上前来,将他从那文生身上给抢出来。
把他往怀里拉,急忙喊声:“沈折春!”
沈鸢合上眼最后刻,下意识喃喃声:
“……让照霜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沈兔子:(嗅嗅嗅,炸毛)好臭!你快走开!
小侯爷:(口咬住)啊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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