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第二天却是非要发热不可,之后还要考两天。
只能认自己确运道不好。
他将那毡子裹得紧紧,连脑袋也包上,仍是手脚冷得不住打颤,发沾潮意、黏在脸颊边,也没心思拂去。
不知是过个时辰,还是半个时辰,雨稍稍小些。
却隐隐听得外头有喧哗之声。
他微微撑起眼皮,却见有人轻轻撩帘子。
刹那他不知怎,竟以为撩他帘子人是卫瓒。
凝神看去,却仍是那新来巡吏。
沈鸢心知此时卫瓒绝不能出现,科举考场最重避嫌,白日里头捉蛇已是意外,这时候若再出现,只怕事情反而麻烦。
可直起身来,毡子滚落在腰间,心头却还是不自觉落空片刻。
他道:“何事?”
那巡吏便手提着桶,手递给他碗热腾腾姜汤。
巡吏说:“是大人体恤诸位,听说落雨,便令们熬姜汤来,分发驱寒,免得诸位明日写不得文章。”
他问:“哪位大人?”
巡吏笑道:“自然是主考大人。”
沈鸢点点头,道声谢。
又听得周围书生有感慨主考仁慈,有说是因着圣驾要来才如此,应谢圣恩浩荡。
只有沈鸢指尖摩挲着碗壁,思忖许久,慢慢低下头。
喝口热气腾腾姜汤。
辛辣入喉,路暖到胃肠。
却是不自觉怔,半晌,轻笑声。
考场分发姜汤驱寒已是罕见,怎还会往里头放这多蜜糖呢?
他不知怎,撩起帘,隔着秋雨缠绵,却抬头往那监考高楼上头望望。
自然是望不见什。
……
不知是不是那碗姜汤功劳,沈鸢第二日虽有些受寒之兆,却没有发热,只是嗓子有些疼,脑子却是清醒,并不耽误答卷。
嘉佑帝也确巡视来,好些书生都兴奋不已,道是能亲眼见龙颜,哪怕没考中,也不枉来这次。
沈鸢本以为能瞧着卫瓒,却不想卫瓒为避嫌,并没有陪着,只是瞧见梁侍卫随驾左右。
说不清是什滋味儿,只是无风无浪将这第二场也考完。
谁知到傍晚临睡时,那热姜汤又来。
比昨晚还甜,也不知放多少蜜糖进去,姜也下猛料,沈鸢喝下去时觉着辣喉,甚至沁出些汗。
他捧起碗,慢慢喝干净,刚想将碗还回去。
那巡吏却不声不响,又从壶里另给他另倒碗汤药。
巡吏道:“是为诸位风寒准备。”
沈鸢怔怔,又喝。
半晌抿抿唇,用极轻声音说:“撑得住。”
那巡吏似乎是得信儿似,拱拱手,便走。
沈鸢摸摸嘴唇,那点辛辣余甜还在唇边,半晌蜷缩回木板上,竟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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