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外放辛苦,可真荐去重要位置,靖安侯又昧不下那个良心。
靖安侯拧起眉来,半晌说:“你大伯父……”
卫瓒眸中闪过道浓重寒意,嘴上慢悠悠说:“此事若立功,是大伯父自己本事,若没什功绩,大伯父那边怨怪不到咱们头上。”
“再者,圣上也并非只任大伯父人,有金雀卫和都察院在,也惹不出什祸事来。”
靖安侯愣愣,还真静会儿。
拧着眉毛瞧卫瓒半天,说:“你什时候关心这些?”
卫瓒却又是副万事不关心模样,嗤笑道:“随口说罢,凭谁去都好,左右是懒得去跑。”
“眼瞧着开春,春困秋乏,若练兵倒还是好事,朝里头事就算,可不耐烦听他们拿腔捏调。”
靖安侯又是阵头痛。
他还以为卫瓒真对正事上心,谁晓得还是个混球。
这时候难免就想起另个乖乖巧巧来——可见自家孩子再好,也总是旁人家更好。
便骂:“你看看折春,人家只大你两岁,已晓得继承他爹本事、绘阵图争脸,你再看看你——你就不能跟人学学?”
卫瓒心道上辈子他看沈鸢那般不顺眼,多半也有他这个聪明爹功劳。
只是却笑:“儿子倒也想给您整理阵图,您也得有这手艺才行啊。”
沈家那点阵图兵书,把两代人心血都交代在那上头,他爹倒也好意思开口。
靖安侯没好气骂他:“滚滚滚,现在就滚出去,差事不做,书就给老子好好念。”
“若旬考丢脸,你看揍不揍你就是。”
他便又副事不关己模样出去。
走出门,早春微寒冷风扑面。
前头还混不吝笑意,便透出几分冷。
随风在边儿上悄声问:“主子,侯爷能同意?”
他道:“多半能。”
大房在他父亲眼中,无非是有些志大才疏兄长罢。
哪里能想到,反过手来,刀刀捅得那样酣畅痛快。
靖安侯卫韬云,军功起家、马上封侯,要懂真这些家宅之间阴私,上辈子也不至于养出个傲慢自得卫瓒。
也不至于落得个满门凄凉。
卫瓒眸子抬抬,只见院外片浓重墨色,扑面而来春风微冷,连带着双腿都有隐痛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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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十七年,靖安侯离京镇边,京中安王篡位。
安王坐上龙椅第件事,就是为防止靖安侯带兵勤王、犯上作乱,下令将靖安侯府上下拘入牢中,以令靖安侯交出军权。
他预见此事,第时间要带领家人侍从撤出京中,连大房众人也没落下。
却是大伯父卫锦程为找门路投效安王,通风报信,引人前来,混战中反手砍断他膝,将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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