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坐在史奶奶屋子火炉旁,有些局促不安,双眼珠子紧张地四处观察着,想要熟悉这个陌生环境。
林泓长身靠在窗边,眼睛看着给女人准备吃食史奶奶,手闲不住,有下没下地拨弄着窗台上那盆绿色盆栽。
这盆栽他也叫不出个名字来,想必是因为屋子里暖和,长势还不错。
万古川就立在他旁边,看着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在想什。
“姑娘,吃点东西吧。”史奶奶把热好菜放在女人面前桌上。
女人精神状态不太对劲,反应有些慢,木讷地看向史奶奶,好半晌才点点头,伸手端起碗来,口口咽着,吃得不急不慢。
“哎,多好个姑娘,怎弄成这样。”史奶奶步履蹒跚地拿来把梳子走到女人背后,“女人就是要漂漂亮亮,老太太给你梳梳头!”
那双枯瘦手拢住她乱糟糟头发,梳子寸寸温柔地梳过。
女人由她梳着,言不发,捧着碗,也不吃,双眼睛只是盯着碗里汤。
梳过后,乌黑长发垂在身后,像匹丝绸。
手指撩起这如水发,木质簪子在脑后挽上发髻。
柳眉杏目,这是个漂亮女人。
双眼晴却失神又空泛,如同远处茫茫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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