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越过他,将手心覆在他手背上,拧开门把。朝着办公室里伸手,说道:“请。”
俞尧扭头他看眼,没把话说出口,进办公室屋子。
徐致远背负着手,毕恭毕敬地走过去。将本子在他面前摊开,指道:“您讲这地方不懂。”
俞尧仔细看眼他笔记,字迹改善许多,好歹不像之前那样难认,心想大概是岳老督促结果。他将他划出来地方浏览遍之后,在行字后面找到个面熟老朋友,旁边标记着大大“老俞”。
这个涂鸦竟然随着他练字进步而慢慢精致,逐渐有点和俞尧神似,徐致远真是在些奇怪地方天赋异禀,俞尧心中这样感叹着。
“这个地方你去年没有系统地学习过,理解起来是稍微有点困难。”
徐致远看上去安静温顺,但就像个才被治愈好多动症小孩,留下点后遗症——听讲过程中,伸到桌子下脚要时不时地左右晃下才舒畅。
有时候会勾到俞尧裤脚,像是故意。但这种行为反倒让俞尧很习惯,于是也没去斥责他。
“以这堂课提及知识,无法去直接理解这个算式,你需要将之前公式经过变形和代入,而且……”
徐致远认真听着,嗓子不舒服忍半天,才轻声地去清痰,可这细微声却引得俞尧看向他。
近距离去看话,眼镜像只金丝笼子,将徐致远俊朗五官里张扬和锐利关进去。垂下眸子来安静看书时候,眼睫半遮着黑眼睛,光如透过斑驳树影,眨眨。让急咬人兔崽子登时换个物种,像起头纯良无害鹿来。
“而且什?”俞尧戛然而止,徐致远抬头问他,正好对上视线。
俞尧目光没地方躲,也就大大方方地看,说道:“……而且你不说话时候看上去挺乖。”
徐致远:“?”
“……抱歉,继续说,”俞尧回过神来,低头给他写个落掉重点知识。
徐致远趁着空闲,盯着他看会儿,忽然问:“老师喜欢话少学生吗。”
新称谓让俞尧有些不适应,他只手臂曲起,扶着脖侧,说:“有教无类。”
“那就好,”徐致远道,“还以为说多话惹老师烦呢。”
“……”
徐致远笑,道:“还在想,老师或许本来就不喜欢。不然对个曾经对你态度行为恶劣小混球都悉心照顾着,对却点也不关心。”
俞尧懵,忽然明白徐致远在生着冬以柏和自己气。
“既然俞老师说有教无类,那就放心。”徐致远脸上挂着口是心非假笑,合起笔记来道声谢。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冬以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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