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本来就因为他结着梁子,这次在课堂上针锋相对,俞尧却意在偏袒于对方。无论理由是出于“重道”之心,还是故意而为,总归会让徐致远不好受。
俞尧心绪复杂起来,他空张张嘴,叫声:“不是,你先等下。”但是没有拦住。
他走到门口,看着徐致远拎着笔记走去下个教室背影。
俞尧下午没见到徐致远,夏恩说他请假没去下午那节绪论课,理由是之前落下得太多要补两天赶上进度。于是俞尧按夏恩说,又去图书馆找,连徐致远影都没抓到,倒是碰见吴桐秋和傅书白,年后吴桐秋状态好点,脸上至少有点血色。
他们朝俞尧鞠个躬。俞尧问起他们有没有见过徐致远,傅书白还是老句话:“那个……远儿他前脚刚走。”
傅书白忍不住又添句:“也不知道他怎估摸得这准,每次远儿刚说要走,结果您接着就赶到。算先生查作业时间都没这准。”
俞尧:“……”
吴桐秋冷着脸,用胳膊肘拐下傅书白。
俞尧没办法,只能回家等。
吃晚饭就坐在沙发上备课,到深夜也没像昨天样去睡觉,在客厅里点起盏灯来看报纸。读到淮市要新上任军官文章,盯着“孟彻”两字皱眉很久。抚临区混战未平,孟彻至少要延迟年到任。敏锐人能在淮市闻出点剑拔弩张味道,像是场飓风前宁静,而徐镇平提前调走,好像是有人在幕后牵线,故意要让淮市露出个空子来。孟彻似乎对徐镇平“闻风而逃”有些不满,在报纸上指桑骂槐隐喻。
俞尧看着这些字,头疼地揉揉眉心,钟过十二点,俞尧作息习惯驱使着他陷入困意,但是仍在客厅不走,直到睡着。
也许是因为留着个念想,睡眠并不深,不知过多久,他被点小动静给惊动起来。
俞尧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条毯子,眼前朦胧好会儿,才认出自己靠着胸膛是徐致远。徐致远好像才回来,手抚着俞尧后背,手正在去捞腿弯。俞尧估计着自己昨天中午就是让他这给抱进房间里去。
他伸手抓住徐致远袖子角,徐致远动作停。大概是有第次把他抱回房间“经验”,徐致远觉得俞尧睡觉很沉,没料到这快就被吵醒。
徐致远正弯着腰,还没来得及松开手,抓住他衣袖手指紧紧。在惺忪之中,俞尧声音柔化又弱势不少,他道:“为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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