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几天才勉强活下来,活下来后等待伤口愈合,又是反反复复痛。”
李孚踮起脚摸摸陈慧脸,小声道:“娘……”
“娘没事,只是想起就有点心疼你爹。”陈慧笑下,继续道,“皇宫里可没有咱们家里这舒服,里面人惯会捧高踩低,毫无反抗之力小孩子是最适合被欺负对象。你想呀,你要在里面防备着坏人伤害你,你是不是得变得比别人更坏才行?”陈慧再问。
李孚想好会儿,才迟疑地点头。
陈慧笑道:“当然,也有出淤泥而不染,可那毕竟是少数派,你爹就是个普通人,他不过是跟许多活下来人走上样路而已。”
这回李孚用力地点头。
“们举个例子,娘当初若是没救下你,你继续在街头流浪,十几年后,若侥幸活下来,只会由个小乞儿变成个大乞儿,但娘把你带回来,你换个环境,可以吃饱穿暖好好读书,十几年后说不定你还能考个状元回来。不同境遇,也是你之所以成为你原因之。”
李孚再早熟其实也不能完全明白陈慧意思,但他很努力地去听,去思考。
“所以呀,那些骂你爹人骂那些话,就像是指着条狗骂你就是条狗样可笑,对不对?”
李孚噗嗤声笑出来。
陈慧想想肃然叮嘱道:“这个不许跟你爹说,不然他怕是会打死。”
李孚用力点头,心里却想,他娘总是说这种特别夸张话,爹怎可能舍得打死她,爹明明对娘那好。
“你爹成为今天样子,除他无法选择,确实他也不完全无辜,但你若仔细想想,能理解他,是不是?”陈慧再问。
李孚点头,又期期艾艾地问道:“可是先生说,们都要做君子……那爹他……他……”
“先生说没错,做君子确实比做小人好。身正,你才对得起你自己内心。可是,虽然你爹确实做不少坏事,但有什办法呢?他已经是这样,变样便不是你认识那个人,他是相公,是你爹,你还能不要他不成?”
李孚摇摇头:“爹对初雪很好。”
“这不就对嘛。你得分开看,作为个父亲,他做得虽然不完美,但也算马马虎虎,因此你该对此抱着感恩之心。作为个权宦……这个也要分开看。朝堂上没有好坏之分,只有阵营之别,跟你爹作对那些文臣也不见得都是为国为民,所以你爹若是在玩党争,咱们就别管,若是做什伤害百姓事,你是不是得劝劝?”
李孚尽全力理解着陈慧话,随后失落地摇头道:“爹……爹不会听初雪。”
“嗯,你如今岁数还小,那就娘来劝,将来你大,说出话有分量,就该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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