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态度点点让他把心外硬壳褪下,心里渐渐塞满安全感。
李孚眨眨眼不吭声,他怎好说那是他平日里看爹娘相处时跟娘学呢?
“行,你要是不想说为什打架那就算,把人打伤吗?该赔礼道歉就去赔礼道歉,这个少不。”陈慧道。
提到这个,李孚轻松表情没,他垂下视线,吸吸鼻子道:“不要!”
“那就跟娘说,为什打架?”陈慧道,“若是对方不对,就把人扯过来给你道歉。你爹总该派点儿用场。”
李孚低头,轻声道:“不能……不能告诉爹。”
陈慧抬起李孚下巴,却发现他竟在哭泣,双眼红彤彤跟兔子样,眼睛鼻涕流脸。
“他们……他们说,爹是个断子绝孙阉人,说爹……说爹是个*人,说将来也是个小*人!”李孚终于忍不住大哭道。
陈慧忙拿手帕替李孚擦着脸上眼泪鼻涕,等擦干净把帕子往热水里丢,又让小笤拿块新,等李孚哭好会儿终于哭不动停下来,她才继续帮他擦脸,擦完后便看着正委屈地盯着她李孚。
陈慧叹口气,让其余人都先出去,这才柔声问道:“来,告诉娘,你为什哭?”她没有安慰他,也没有问他那些话是谁说,带他去报仇什,语气平静而沉稳。
李孚没说话,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李孚确切年龄陈慧也不清楚,因为常年在街头流浪,他实际年龄很可能比他看起来大上几岁,不过也或许是过早领略人情冷暖缘故,他很早熟。
“不知道吗?那你为什要打架?恼羞成怒?”陈慧再问。
李孚沉默良久,小小地点下头。
陈慧笑道:“其实他们说得也没错。”
李孚蓦地抬头看向陈慧,满脸震惊。别人这样说他爹就算,为什连他娘都……他能跟他们打架,还能跟他娘打不成?
“你看,你爹是个宦官,平日里也不干什好事,可不就是断子绝孙*人?”陈慧道。
“可……可是……”李孚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怎说才对。
陈慧揉揉李孚脑袋,继续道:“可是你爹也不是就想做这样人,你说对不对?”
李孚愣愣点头,他对于他娘要说什点头绪都没有。
陈慧道:“你爹六岁就被卖入宫中,那时候他还小,什都不懂,成个宦官,并不是他能选择。是不是?”
李孚点头。就像他自己,从前他也不想当个小乞儿,可是他没爹没娘,没人要他,他也没办法。
“六岁,跟你差不多大,你若不慎磕碰下,还得红个眼圈呢,你爹那时候是被割刀。那儿,”陈慧指指李孚下身,“不知流多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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