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光景,窗外还是骄阳,楼下绿叶新枝刚修建过,空气里股被摧残植物气味。
冰糖拉开门时还在惊讶,今天周焰比以前任何次来都早,他晚餐还没准备好,在切菜。
周焰对他点点头,淡淡说没事,你先忙,就自己进房间,洗过手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天。
“周先生今天工作忙完得早啊。”冰糖背对他,将切好茄子放到盘里。
“嗯。”
“是晚上有什事?”冰糖随口问。
“没有。”
似乎感觉到周焰心不在焉,冰糖给他倒杯茶,说那哥你先等等,就转头做饭去。油烟毛到半,就听周焰在后面说话,声音模糊氤氲,像带着雾气。问他,最近还有没有Alpha找他麻烦。冰糖诚实说没有。片刻后周焰来到他身后,将个名片放在琉璃台上。冰糖探头眼,竟然是上帝之眼成员名片,吓跳,直接把明火给灭。
“哥你,你怎有这个……”他手在围裙上抹两下,看上去带着点小心翼翼询问。
上帝之眼,冰糖听说过,尽管这个组织很亲底层和中层人士,对他而言始终是个太遥远名号。媒体还有网络上报道那些事,他也只是听听。
周焰不说话,接过灶上锅,将菜盛到碗里,帮着冰糖将菜样都端过去。
这才说:“朋友认识他们人,说上帝之眼对你事也有关注。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帮助,联系这个人,他会帮你。”
冰糖谢过周焰,将名片收好,在桌上工整地摆好筷子。
“有你罗哥帮,已经很好。”
周焰没说话,二人很安静地吃过饭,空气中那股植物湿气更重。
周焰拿出冷却,背对着黄昏光,开始给冰糖做渗透。空气里是滴答滴答钟表声,还有楼下炒菜声音。风从窗口吹进来,窗帘飞起来,窗台上只盆栽仙人掌,绿得很好看,在夕阳下连刺都显得可爱。
两人不约而同觉得有点儿太安静。之前罗望舒在,会坐在冰糖身边跟他说话。他轻声说话声音很动听,流畅,悦耳,嗓子沙沙,咬字却清脆,不高不低地说着话,带种能安定人心节奏。
“罗哥这两天是有什事吗?他好久没来。”
周焰看着窗帘下若隐若现仙人掌:“应该在忙,这两天联系不上他。”
冰糖‘唔’地沉吟片刻,又问:“给他发条信息?”
“嗯。”
冰糖打开自己终端,想想编辑内容,给罗望舒发过去条简讯。为让后半程渗透不那无聊,他有搭没搭地跟周焰说着话。大概周焰是个Beta缘故,冰糖对他没什戒心,什话题都好聊。到最后,不知怎就歪到私人感情问题上去。
“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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