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家出来以后回医院路上,时间将近十点,陆新宜靠在座椅背上休息,周凭也不说话,腿上放着陆新宜手握着,过会儿他去看,发现周凭睡着。
这个时间休息对他来说其实已经算很早,夜间城市里灯光五彩斑斓,车内角却光线暗淡,陆新宜慢慢挨过去,在阴影中观察周凭略带疲惫眉眼。
“你看电视剧里,般演到这儿不就是你要亲?”过会儿,周凭突然低声地说。
他还是没睁眼,只是抬起陆新宜手在掌心亲亲,把陆新宜脑袋按在他肩上,慢慢抱陆新宜在怀里。
“你是不是不高兴?”陆新宜说,“肯定不高兴。下次少去见他们吧。”
周凭不置可否,陆新宜却想来想去还是心疼,搂着他哄孩子似摸摸脸,再拍拍背。
“你不跟分手,就高兴。”周凭逗他似半真半假地说。陆新宜没再说话,只是靠着他。
七月末天气,温度居高不下,周凭每天匆匆来往于医院和公司,早晨两个人很少打照面,晚上跟陆新宜睡在张床上,也是在陆新宜睡熟之后。
不出差时候,他时常会在中午打电话回来,让杜礼良送陆新宜去公司跟他起吃饭。
陆新宜却也自诩并不清闲,要跟着护工学按摩,跟着老师学语言,下午还要写作业,看电视剧,看动漫,看小说,很快又被荣旗教会打游戏。
到医院以后,两个人分开洗澡,周凭敞着浴袍出来,到窗边从身后抱陆新宜挪到床上,他手里还拿着游戏机。
周凭手伸过去捏他肚子:“玩什?”
陆新宜扭着腰躲,放下游戏机拿过床头柜上书,翻到白天看不懂地方问他。
封面花花绿绿,薄薄册有厚摞,都是开始荣旗拿来逗陆新宜厕所文学,没成想教他老师看竟说很好,还说要融入社会,就得多读厕所文学。
老师还说,高大上东西里不提蜡笔小新,也没有“哥哥只有们”,更没有充斥大脑消费欲。
周凭眉头微皱,陆新宜折起角地方是则生子广告。
“这个,清宫表,是什?”陆新宜说,“用来算怀孕日期表?想看看。”
周凭道:“都是胡说八道。”
陆新宜说:“那也想看看,长什样?”
周凭把他垃圾册子扔到床头柜上,压他到枕头上边亲边不耐烦道:“不知道,没见过。”
陆新宜被亲得很痒,用力推几下,自己缩到边,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用种很不可思议、好像周凭非常没见识眼神看着他,把周凭气笑:“明天开始,少看这些东西。”
陆新宜干巴巴“哦”声,周凭又去捏他脸:“哦什哦,文盲还嫌弃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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