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们只要有办法拿出证据来。”诺克斯这时火气上来了,板起了脸,噘起了嘴,“我告诉你们吧,我买进的这幅画,并不是博物馆中失窃的那幅。有本事,你们证明就是那一幅吧!你们要搞我的话,各位先生,反而会搞到你们自己头上的!”“那么,那么,”桑普森支支吾吾想说些什么,这时埃勒里却用无比温和的口吻提问:“顺便问问,诺克斯先生,你的专家是谁呢?”诺克斯登时转过身来。他眨了眨眼,又微微笑了笑。“这纯粹是我自己的事,奎因。当我认为需要的时候,我会让他出场的。你们这些人如果跳得太起劲的话,我干脆否认自己拥有那件该死的东西!”“我决不这样干,”探长说,“不,先生,我决不这样干。而且,我们不久就会以伪证罪起诉你!”桑普森拍拍桌子。“你这种立场,诺克斯先生,使我,也使警察当局十分为难。你要是坚持这种儿戏态度的话,就逼得我非把本案转给联邦z.府处理不可了。苏格兰场不会容忍任何胡作非为的,美国的地方法院也不会容忍的。”诺克斯拿起了帽子,大踏步朝门口走去,颇有点儿义无返顾的气概。埃勒里拖长了声调说:“我亲爱的诺克斯先生,难道你打算既与美国z.府对抗,又与英国z.府为敌吗?”诺克斯转过身,同时把帽子按在头上。“小伙子,”他冷冷地说,“你无法想象我为了保住花了七十五万美金买进的东西不惜跟什么人去斗。这笔钱,即使对詹姆斯·诺克斯来讲,也为数不小啊。我曾经跟好几个z.府较量过——都是我赢!”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你应该多读读《圣经》,诺克斯先生,”埃勒里眼望着震动的房门,低声说道,“‘上帝拣选了世上软弱的,叫那强壮的羞愧。……’[1]”但谁也不理会他。地方检察官哼哼唧唧地说道:“咱们现在的状况比刚才更糟啦。现在还有什么路可走哟?”探长恶狠狠地捋了一下八字胡。“我看哪,咱们别再磨唧下去了。拖得已经够长的了。如果诺克斯在几天之内,不把那幅劳什子的鸟画交出来的话,你就呈报联邦检察总长,让他去跟苏格兰场打交道吧。”“在我看来,非得施加压力,才有可能把画搞到手。”桑普森忧郁地说。“可要是,各位老师,”埃勒里提问,“要是詹姆斯·诺克斯先生很随意地声称那幅画已经找不到了呢?”大家对这话玩味了一下——从各人的表情看来——都觉得很不是滋味儿。桑普森耸耸肩说:“好吧,你对每件事总拿得出办法。你要是碰到了这样一件非比寻常的棘手事,会怎么办呢?”埃勒里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我要采取——实际上是不采取任何行动。这样一个局面,正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