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认为我对这事感兴趣。不过,我倒确是个关心国事的公民。往下讲吧。”探长的脸色变了;但他控制住自己,靠在椅背上,苍白的脸色泛出红来,跟诺克斯的领带一样红。“第一份,”桑普森用恶狠狠的语气继续说道,“是奎因探长在听了你所报告的情况之后,拍发给博物馆的原电——也就是把卡基斯当作凶手的结论告吹的那个时候。以下就是探长的电文。”桑普森于是把最上面的一份电报高声念了出来,念得十分响亮。五年前贵馆是否有莱昂纳多·达·芬奇的珍贵藏画遭窃。诺克斯叹了口气。桑普森尴尬地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口说:“不久收到了博物馆的回电。”第二份电文如下:此画于五年前失窃。窃贼疑为本馆前职员,在此供职时名为格雷厄姆,真名或为格里姆肖。但迄今未获悉该画下落。失窃一事,显然宜秘而不宣。既承垂询,谅必知此达·芬奇作品之下落。请速告,希予保密。“全是误会。全是误会。”诺克斯和蔼可亲地说道。“你认为是误会吗,诺克斯先生?”桑普森气得脸都发紫了,“啪”一下把第二份电文掀了过去,念第三份。这是奎因探长复电:有无可能,失窃之画并非达·芬奇亲笔,而系其学生或同时代人所作,故仅值标价的一个零头?维多利亚博物馆馆长复电:请回答前电所提问题。画何在?如不立刻归还原画,将采取严厉措施。业经英国最著名专家鉴定,为达·芬奇真迹。悬赏二十万英镑,招寻原画。奎因探长复电:请缓予期限。尚无绝对把握。力避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既为你们着想,也为我们考虑。意见的分歧,似表明:追究中之作品并非达·芬奇真迹。博物馆复电:情况无法理解。如果所说的作品即达·芬奇油画《夺旗之战》,亦即这位大师在一五〇五年维肖宫壁画计划中止之后作成,则该画属我馆所有。你既能获悉美国专家的意见,则亦必知此画之下落。无论美国对此画如何估价,我馆坚决要求归还。根据发现之权,此画应属维多利亚博物馆所有,该画之在美国纯因盗窃之故。奎因探长复电:需要时间。请信任。地方检察官桑普森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现在,诺克斯先生,我们要念到会使咱们彼此全都感到头疼的两份电报中的第一份了。这份电报是答复我刚才念给你听的那份去电的,系由苏格兰场的布鲁姆探长签发。”“有趣极了。”诺克斯不动声色地说道。“一点儿不错,诺克斯先生!”桑普森直瞪着两眼,用颤抖的声调继续念下去。苏格兰场的电文是:维多利亚博物馆的失窃案已转我厅处理。请告详情。此致纽约警察局。“我希望,”桑普森哑着嗓子说道,一面把半页大小的白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