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必定早已过午夜。”“后院片漆黑,”埃勒里心平气和地说,“深更半夜。”她脖子上鼓起两根青筋。“哦,明白你意思啦!你认为并不确实知道这人是谁!可是,告诉你吧,正是他!”“弗里兰太太,你真看清他脸吗?”“没有,没看清。然而那确是吉尔伯特·斯隆——在任何地方,在任何时间,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认出他来……”她咬住嘴唇。佩珀会意地点点头,探长表情严肃。“那,旦有必要话,你肯起誓,”老探长说,“那天晚上你确曾看见吉尔伯特·斯隆从后院走到墓地去吗?”“是,愿意起誓。”她斜眼偷看埃勒里。“当他消失在墓地之后,你仍旧站在窗口吗?”佩珀问。“对。过约莫二十分钟,他又出现。他急步快走,东张西望,仿佛生怕被人瞧见似,然后,跃而入窗子下面暗影中。想他必定是走进这所房子吧。”“你还看见别什情况吗?”佩珀追问。“天哪,”她悻悻然说道,“这还不够吗?”探长为之动,直视着她前胸。“当你第次瞧见他走进墓地时候,弗里兰太太——他可带着什东西吗?”“没有。”探长转过身去,不愿被人看出自己失望神色。埃勒里悠悠然地问道:“弗里兰太太,这样件大事,你之前为什直不来报告呢?”她再次望着他,从他那种超然洒脱、通情达理,又带点尖酸刻薄口吻里,听出他心存疑虑。“认为这并非什不起要紧事!”“啊,可确实是要紧事啊,弗里兰太太。”“唔——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哼,”探长说道,“弗里兰太太,你全讲完吗?”“讲完。”“那,请别把这事再告诉任何人,任何人。现在你可以走啦。”她仿佛是身体内部铁架子下子松掉——僵劲儿顿失,突然显出副老态。她慢吞吞向门口走去,面低声说道:“那,你对这事,打算怎处理呢?”“你现在请走吧,弗里兰太太。”她懒洋洋地扭动门把,头也不回,走出去。探长把门关上,然后奇特地像洗手似搓着双手。“好吧,”他轻松地说道,“别开生面啊。听起来,这女讲倒是实话呀!事情现在看来好像——”“应该看得出,”埃勒里说,“这位太太实际上并没看见那位先生面容。”“你认为她在撒谎吗?”佩珀问。“认为,她自以为所讲全是事实。女性心理就是那微妙。”“不过你总得承认,”探长说,“很有可能那人就是斯隆,对吗?”“唔,不错。”埃勒里摇摇手,疲倦地说。“有件事,咱们应该马上进行,”佩珀胸有成竹地说道,“那就是,上楼去搜搜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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