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弗里兰太太。你打算找吗?”她简直是用咬耳朵声音答道:“是。”她站在外面,朝大厅四下张望番,然后迅速跨进书房,顺手把门关上。她态度中有几分鬼鬼祟祟——带着副受委屈神情。究竟是怎种心思,这几个男子也说不上来。反正这种神情使得她脸颊发烧,使她那对大眼睛闪耀出光芒,使得她胸脯随着声声喘息而上下起伏。不知为什,那张脸蛋总显得心怀叵测——目光中微露杀机。探长请她坐下,但是她不肯坐,宁愿背靠关闭着房门站立着,神态显然有所警惕——仿佛正在竭尽全力听着外面大厅里动静。探长眯起两眼,佩珀紧皱双眉,甚至埃勒里也颇感兴趣地注视着她。“唔,弗里兰太太,什事?”“这个,奎因探长,”她轻声说道,“有件事直隐瞒着……”“是吗?”“要报告个情况——这情况必定会使你们感到非常有趣。”她那湿润黑色睫毛合起来,遮住眼珠;眼皮再次抬起时候,眼神就像乌木似坚定。“那是在星期三晚上,个礼拜之前——”“葬礼之后天吗?”探长立刻问道。“对,上个星期三夜间,已经是深夜,睡不着。”她喃喃说,“失眠啊——经常失眠。从床上起来,到窗口去。卧室窗子可以望见这所房子后面那个后院。恰巧看见个人从后院往墓地去,路上躲躲闪闪。奎因探长,他竟走进墓地啊!”“弗里兰太太,”探长镇静地说道,“这确实非常有趣啊,这人是谁呢?”“吉尔伯特·斯隆!”这几个字眼,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口——毫无疑问——带着刻骨仇恨。她转动黑眼珠打量着在座诸人,嘴边挂着某种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放荡*笑。此时此刻,这个女人狰狞可怕——也真情毕露。探长眨眨眼,佩珀欣喜欲狂地捏起个拳头。唯独埃勒里不为所动——就像在显微镜下观察细菌那样审视着这个女人。“吉尔伯特·斯隆。弗里兰太太,你能肯定吗?”“绝对能。”她说得斩钉截铁。探长高耸起瘦瘦双肩。“现在,照你这样讲,弗里兰太太,这可是十分严重事啊,你必须讲得仔仔细细,准确无误。告诉吧,你看到些什——可不要添枝加叶,也不要掐头去尾。你是什时候朝窗外张望?你看见斯隆先生从哪儿来?”“他从窗子下面暗影中出来。讲不清他是不是从这所房子黑影里走出来,不过猜想他是从诺克斯家地下室内出来。至少,有这种印象。”“他穿着什?”“头戴毡帽,身穿外套。”“弗里兰太太。”埃勒里声音使她转过脸来,“夜深吗?”“是。说不上准确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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