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来，那双写满
不逊
眼睛对上他眼睛。
喂，程忻然，大面瓜，回去。
看什
看。
现在那不逊双眼写满隐忍怒火。
漂亮熟悉脸也近在眼前。
“要是什都改变不，”宁晃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那你他妈缠着
干什？”
“程忻然，是逼你偷得歌吗？”“还是逼你装十几年逼？”
“你……”
程忻然整个人都变得委顿，不可置信喃喃：“怎可能……怎可能……”
工作人员也静下来。
宁晃摸摸脸，才反应过来。
——面具掉。
青涩愤懑神色，眉隐忍皱起，牙根咬定，目光,bao躁。
十八岁面孔，就这样,bao露在空气中。
宁晃心底暗骂
句脏话，看地上面具眼，也懒得去捡。
左右已经漏馅儿。
“怎可能……”程忻然仍不敢相信。
宁晃嗤笑声：“怎他妈不可能。”
他犹不解气，越想越憋屈委屈，禁不住提起拳头，想直接给脸上来下。
冷不防身后平淡温煦声唤：“宁晃。”
“有摄像机。”
是陆忱声音。
宁晃心底又偷偷骂句街，没有去看身后，脊背绷得紧紧，只是已经捏紧拳，终究缓慢放下来。
“哼”声松开程忻然，嘴角也跟着耷拉下来。
他说：“算你运气好。”
继而扭过头。
舞台暗处，个颀长优雅身影，站在幕布后，静静地注视着他。
宁晃捡起吉他，心疼地看又看。
就是不肯看对面人，绝不承认自己心虚。
89.
陆忱从暗处走出来，没有穿正装，而是件质感温柔米色风衣，格子围巾更像是装饰性，像是专门来看他表演斯文观众。
只是表情却跟平时不样。
这人做好些年老板，沉下脸审视人样子，果然颇有几分威严，震慑得十八岁小刺头立马竖起眉毛来，抱着吉他假装没瞧见他，半晌不敢开口。
陆忱步步走到他面前。
宁晃心里突突地打鼓，眉心也跟着跳，终于横下心来，决定先声夺人，说：“……那什，不是让你别来吗……”
还没说完，就被陆老板拎起后衣领，整个儿提走。
他本来就是米七八个子，十八岁还要再缩水点，米七六，被陆老板拎着衣领刚好合手。
宁晃捂着自己衣领，龇牙咧嘴骂骂咧咧：“你拎干嘛，自己会走。”
“陆忱，为你连歌最后句都特改，你至于你。”
“是找程忻然茬，又不是找你事，你凶什你……”
“啪嗒”声，是他被扔进休息室。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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