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停下
，歌也唱完。
却忽然听见台上人清清嗓子，自己又拨
段吉他，直勾勾盯着他，赶紧编个词，小心翼翼补唱。
“玲珑八面，是
与你，蜜语甜言。”
舞台
灯光早已暗下来。
昏黄灯光里，只剩下带着面具人，还静静地抱着吉他，坐在那里，却偷偷把目光闪开。
陆忱想，
变狡猾。
——还学会找补句。
88.
舞台暗下来以后，台下有掌声，有低呼，有议论声，乱成团。
宁晃稳如泰山、坐如磐石，实际上全靠张面具撑着，面具后表情慌得批。
不是让陆忱别来
？
他跟陆忱商量好隐藏身份，老老实实做面具嘉宾，奈何他把自己跟程忻然旧事想起，实在咽不下这口窝囊气，这才有今天临时更改导师展示节目。
十八岁刺儿头是酒吧里跑出来，带着股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气势，程忻然越不想他唱，他越是非要唱，还非要到程忻然脸上去唱。
至于后续会怎样，他倒没有想太多。
敌人不痛快，他就痛快。
天知道，陆忱到底怎会过来。
宁晃头皮发麻，却偏偏人在台上，强做镇定谢幕，扭头就要下台，却正对上张惨白脸。
程忻然。
三十几岁跟当年没有区别。
宁晃冷冷地看他眼，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程忻然捉住手腕：“宁晃，你站住。”
“你到底想要干嘛？唱完这首歌之后呢？是不是你要跑去节目组采访说胡话？”
宁晃甩开他手，不欲多言：“跟你没关系。”
“宁晃，”程忻然抓着他不放，脸色更是阴沉铁青，“你以为场表演能改变什，跟你说过，没人会相信你——”
“宁晃，你站住。”他抓住宁晃吉他背带，用力拉。
吉他磕在墙边。
他也天旋地转，脊背狠狠摔在地上。
宁晃借力把人撂翻在地上。
反剪手臂，膝盖顶着喉咙，气呵成。
程忻然几乎要忘。
宁晃是会打架，而且身手利落。
他在酒吧不知驱赶过多少个醉汉，连当初纠缠程忻然、打架斗殴酒鬼，也被他这放躺下过许多。
那时宁晃总冷着张脸，在后台摆弄吉他，见前台吵起来，就要抓着刺猬似头发出来，皱着眉说怎又闹起来。
醉汉张牙舞爪冲过去。
被宁晃把放躺。
程忻然惊魂未定，看着比自己小两三岁男生，顶着张爱答不理漂亮脸，拎着后衣领，把人拖水泥袋似拖出去。嘀嘀咕咕说有什可喝，也不怕喝死。
“扑通”声闷响扔出门外。
又说，算，他们不喝，就没人找他驻唱，没人找他驻唱，就没有钱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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