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接着意有所指地对单华说:“也不用太担心,你有没有听过,恶人寿命长。”
单华很少见地沉默了,因为不想跟他讨论那些事。
霍家那场内乱的细节流传于香港各大宴会的餐后闲谈,港珠澳大桥的车祸以后,他跟霍瞿庭通过几次电话,短暂而简洁,不过足够让他相信,霍瞿庭真的与辛荷决裂。
辛荷则拒绝跟他们之间的一切联络。
“你哥没那么。”单华的眉头紧紧皱着,半晌才道,“没那么想赶尽杀绝。”
“他叫你离开香港,一定是希望你开始新的生活,而不是看你自,bao自弃。”
“新的生活”四个字在辛荷的脑袋里回响了很久,单华讲得太过于理所应当,甚至令辛荷感到一些希望,好像他真的会有所谓的新的生活。
单华挨着病床又坐了一个多小时,被同病房的老大爷指挥,去催了一趟去打水的陪护,催促无果后,搀扶大爷上了趟卫生间,才等到那位他其实看不上的辛荷的主刀医生有空。
这里同香港不同,单华刚表明来意与“辛荷朋友”的身份,医生就把全部状况都讲给他听。
带着五邑方言口音的普通话没那么好懂,但足够单华明白,辛荷为什么说他自己走不了。
所以再次回到病房的单华安静了许多,窗外的雨下得断断续续,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辛荷平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呼吸也很轻,单华有时候分不清他是睡着了,还是只是在休息。
手术房来通知术前检查的时候,已经将近七点钟,辛荷用一只手撑着坐起,护士掺了他一把。
单华也从陪护用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路过他身边时,辛荷停了一下,对单华说:“我想吃牛腩面。”
掺着他的护士大惊失色:“你吃什么牛腩面?做完手术再想这些。”
单华安抚地冲护士笑,又用大拇指指了指外面,悄悄示意辛荷自己马上去买。
医院外的餐车很多,但单华想到,这些快餐应该大都味道不好,就还是开着手机导航找了很远,打车来回了四十分钟,买回一碗勉强港味的牛腩面。
为了不让面坨掉,他专门让老板把面和汤分开打包。
等他回到医院,辛荷已经做完了检查,不过不在病房,到了术前的准备室。
里面等着进手术房的病人不少,单华在离他两张病床远的距离外等了一会儿,叫了他一声,等他挂掉电话,在病号服的袖子上蹭干了眼泪,才拎着牛腩面走到他面前。
辛荷眼睛很红,还是臭着一张脸,看上去非常伤心。
单华说:“喏,你要的面。”
辛荷沉浸在自己的心碎中,薄薄的眼皮紧闭,长又密的睫毛全都湿着,眼泪又掉下来,窜进两边的鬓发,没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