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几乎有了破音,辛荷也没有回过头。
当下,他当作没听懂辛荷的逐客令,随手拉了把应该是陪护用的椅子,靠近辛荷的床边坐下。
“几点的手术?”
“九点。”说完,辛荷又补充道,“也许会提前,都说不准。”
“手术时间只有推后,哪会提前。”单华笑笑说,“你当医生不要休息?”
辛荷不置可否。
单华拿过他床头柜的手术通知单,正反面看了一遍,又拿出手机,搜索主刀医生的名字,很久没说话。
先忍不住的人是辛荷,他翻过身来,瞪着单华:“你看什么。”
单华放下通知单,道:“这医生是不是不太好,没经手过多少大手术,你住进来多久,他对你的情况了解多少?”
辛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差不多。”
又说:“你该走了。”
单华也用无所谓的语气说:“今天不忙,大概可以陪你做完手术再走。”
“不需要。”
“饿不饿?”单华自问自答,“哦,手术前应该吃不了东西,怎么办,给你做手术的医生那么差,可能职业生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情况,要是他研究的兴致上来,几小时都不给你下手术台,岂不是饿也要饿坏。”
辛荷瞪着眼睛看他,单华继续说:“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死了就好了。”辛荷突然说,“你以为我怕死吗。”
单华有一会儿没说话,气氛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变得非常压抑。
过了好一会儿,辛荷听他好像笑了一下,接着用一种求知的语气道:“哦?我没见过不怕死的人,你是第一个,能谈谈这种大无畏的心态是怎么形成的吗?”
“单华。”辛荷闭上眼睛,“出去。”
“可以,你是不是把我们的手机号全都拉进黑名单?新手机号给我,我现在就出去。”
单华作势去拿辛荷的手机,被辛荷挡开。
“那你跟我去广州。”
单华顿了顿,伸出手去,想握住他搭在床边的手,最后只戳了戳辛荷的肩膀,语气也变得正经不少:“你需要做手术,为什么不讲?我联系到你之前的医生,他最近一直在广州开刀,大半年前就约好的,临时改不了,但是可以走后门加塞,去广州做手术,好不好?”
辛荷有一会儿没说话,等单华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才说:“我走不了。”
单华应该是没听懂,辛荷耐心了一些,对他解释:“这在珠海已经算很好的医院,约手术没有那么容易,我等了四个多月,昨天检查,医生说我视力下降了很多,还有一些别的并发症,就不说了,总之,还是今天在这里顺顺利利地把手术做完比较好。”
“你很好心,可惜我不需要,也不想要,别把它浪费,留着给别人吧。”
“被他知道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