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鼻息喷洒在他脸上,像只眼冒星星喷火龙。
“牧、牧临川,你、你看……嗝……”
打个嗝,她还不忘晕乎乎地笑道:“与民同乐感觉怎样?”
说着,身子歪,往旁边栽倒。
他眼睫颤,眼疾手快地将她捞回来,手垫着她后脑勺。
目光自这群歪七扭八醉汉前掠过,酒气冲天,却出乎预料,并无生厌。
等出营房,月亮已经升至中天,月光如水银泻地,将大地照得明晃晃亮堂堂,恍若白昼。
拂拂穿着鹿皮靴子,蹦跳地走在前面,咯吱咯吱地踩着冰雪。
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地念叨着什。
他不过是去和姚茂说话功夫,她已经甩开他手,吨吨吨冲到前面,仰头张着嘴接雪花吃。
“噗噗噗。”边嚼边吐,或是仰天大喊。
“还能喝!”
“要喝!”
“嗤。”他“噗噗”地低笑出声。
姚茂也忍俊不禁,目光瞥,又感慨与帝后二人之间这关系亲密,正如寻常小夫妻。
抬眼看向姚茂,止住步子。
“将军就送到这儿吧。”
姚茂怔怔,望着面前少年天子,神色尤有感慨。
张张嘴,却不知说些什。最后只拱拱手,道:“陛下。”
牧临川看他眼,错开视线,“孤今日来此,不止为将军,亦是为孤自己。”
他这番举动确是在收买人心,他也不避讳,神色未变,坦荡地承认。
“足够。”姚茂何尝不知道陛下与王后今夜来此用意,低声道,“陛下愿给俺们兄弟这几分面子,就足够。”
“俺们兄弟定当竭尽所能替陛下卖命。”
言罢,再也无话。
牧临川也没多说什,略致意,转身又踏着月色与风雪离去。
姚茂保持着这个姿势,怔怔地站在雪地里,驻足良久。
眼看着王后在前面蹦蹦跳跳,两人身影渐渐地、渐渐地成粒大小。雪上踩出脚印,转眼之间,便又被新落雪所覆盖,无痕迹。
过约莫个时辰,热水就送来。
这大冷天,又在路上奔波这久,好不容易能美美地泡上个洗脚水,帮大老爷们欢呼声,争先恐后地抢着去泡脚。
石黑与姚茂是将军,还有家仆侍婢帮着伺候搓澡。
几个大汉按着顿猛搓,转眼之间这水就黑。
这些家仆平常伺候贵人伺候惯,冷不防被打发过来伺候这几个糙老爷们。虽然知道这几个都是将军,得罪不起,却还是被他们身上这股味道冲得头晕眼花直皱眉。
这股汗臭味儿、血腥味儿混在起,酿出种独特又复杂骚臭味儿。
这几个大汉边哼哧哼哧地搓下条条滚滚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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