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冒着股寒气。
此时被拂拂拽着入席,肩上,头发里雪珠子被热气蒸,立刻化作水。
拂拂拽着他袖子,两粒黑黝黝眼睛看着他,在他耳畔叽里咕噜地咬耳朵。
“怎和你说?”
“你笑笑,别吓到人家。”
牧临川没动,也没吭声。
目光缓缓自众人脸上掠过,所过之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姚茂心里也直跳。
少年眼睫轻轻压,忽然唇角漫出个淡淡笑来。
他样貌生得好,这笑,当真若春花烂漫,可爱可亲,天生就有些温驯乖巧意思。
笑。
陛下笑。
众人微不可察地俱都舒口气。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这才醉醺醺地发现,原来这位陛下只是不笑时候看着吓人,实际上人和王后样好说话。
陛下说,没想到下面人胆敢克扣热水,已经着人去烧,明天定会调查清楚还他们个公道。
他与王后更是特地带烈酒来给众将士暖暖身子。
“这说,将军是并州人氏?”
面前壮汉醉醺醺地道:“是、俺家祖上都是并州本地人,以贩马为生,要说马,”对方拍着胸脯道,“再也没谁比俺更懂马。”
陛下和气,大家伙儿你言句,七嘴八舌跟倒豆子似,噼里啪啦就将自己祖上十八代都倒个干干净净。
石黑也喝高,抹嘴,举起海碗大着舌头道:“陛、陛下喝酒!”
却被人冷不防地拽下,姚茂微微摇首,朝他使个眼色。
没看到陛下腿不好吗?伤都没好全,喝什酒?
姚茂是个惯会察言观色。
少年虽然支着下巴,笑吟吟看着他们,却常在别人看不到地方,偶皱眉,不动声色地揉着大腿。
明显是天太冷,刚刚冒着雪走来吹风,伤口酸胀难耐缘故。
牧临川何其敏锐,姚茂偷偷给石黑递眼色,压根就没逃过他眼底。
姚茂便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少年天子,微微笑,端起面前酒碗,也不啰嗦,仰头就灌进去。
众人高声喝彩,又团团将牧临川围住,纷纷敬酒。
牧临川倒也来者不拒,心甘情愿地与众将打成片。
女孩儿笑得也畅快,前仰后合地直拍桌子。
酒至半酣,众人却又击碗而歌,却是魏武帝曹操《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
其调子慷慨激越,悲壮苍凉,绕梁不绝,飘出营房,直入青天。
酒浓意酣之际,众人更是齐齐大吼声,声势豪迈。
拂拂喝得醉醺醺,扯着牧临川领子,靠近自己。
少女那张红扑扑脸猝不及防地在眼前放大。
喝得太多,她现在浑身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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