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来扫墓,怕是能长半人高。
贺松柏三人凝视许久,鞠躬敬酒,才从这条弯路上小心翼翼地绕上山。牛角山山脉庞大,当年坍塌只是山腰上开垦梯田部分,它共有座主峰两座伴峰。
贺松柏仔细地探测着地形,顺着阿婆给地图找点。他回忆着当年牛角山草木,再对照如今改变环境,思考良久才划出几个最有可能埋藏点出来。
贺松柏说:“土地制度改革以后,村里现在有承包山头,得把这座山承包下来。”
“还有埋着咱家祖产山头也包下来。”
“咱们有时间慢慢挖。”
梁铁柱拍下脑袋,“俺个乖乖哟,包下这些山头得多少钱,柏哥家宝贝儿能值这些钱吗?”
他这些年来没有像李忠样跟着他柏哥起混,所以不知道柏哥现在究竟混得怎样,今天重逢之后乍听他柏哥口气,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但梁铁柱想起自己多年前早已被打肿脸,现在听他柏哥话也麻木。这对夫妻俩都是出乎人意料能人,梁铁柱只需要盲从就够。
李大力这几年直没离开村子,虽然人民公社已经消失,他大队长头衔名存实亡。
但因为他带领着社员们块摁红手印、豁出身家性命推行家庭联产承包制,在社员们心目中地位俨然无法动摇。年前他就被大家实名推举担任河子屯村长职。
他点根烟,四平八稳地道:“承包合同这里也盖过章,这座山属于集体财产,到时候开个集体拍卖会走完流程就可以。”
贺松柏探测完牛角山这个变动藏宝点,又去踩其他几个,当年贺家老地主埋祖产时候非常匆忙,只要找对地点,往深掘二米深便能挖得出宝贝。
贺松柏找到另座山藏宝点,行三人说干就干,挖十来个坑,耗费整个白天时间挖出两处宝物。
梁铁柱抱着半人高箱子,如果不是这几年为厨艺直苦于磨炼臂力,恐怕他抬不起这口大箱子。
他迷瞪着眼问贺松柏:“可以打开看看吗,让见见世面。”
贺松柏爽快地应。
铁柱儿摩擦下手,提起斧头用力地砍着锁头,叮叮阵火花过后,他冲箱子吹口气,大掌拍把箱子掀开来。里面是用厚厚稻草垫着铺满整箱草木灰。
预想中金光满目、流光溢彩宝贝儿并不存在,映入他们眼帘是堆黑乎乎灰和腐烂稻草。任谁看见这堆东西都不会以为有宝贝存在。
铁柱儿噎口气。
李大力用手探摸下去,摸着摸着摸出块拳头大石头,硬邦邦同木炭混在起形成炭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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