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至此,定然乏得很。”
确,中州至此路途迢迢,江绪终于抬眼去瞧严绥,抿抿唇,道:“师兄不应当同挤在这里。”
他到现在才捕捉到严绥眉宇间挥之不去点倦色,更加不知所措,反观严绥却还是贯温和笑容,状似无奈道:“若真关心,不如早些带上去歇着。”
江绪忙不迭地应,领着严绥上楼,环顾圈,垂着眼道:“等下让顾先生再找套被褥铺地上,师兄你睡床。”
严绥顶着他发顶,眼神微深。
“不必,”他语气仍旧是温和,“挤挤,无甚大碍。”
江绪被他这句话说得心头酸,这人果然没把那档子事放在心上,如今竟然还能同自己睡在同张床上!
他撇开自己那点心思,换个话头:“师兄是怎过来?”
反正他也说不过严绥,还不如待会就去找顾沉要被褥,实在不行,就每晚打坐便是。
严绥往前跨步,不动声色地将他笼罩在自己影子中:“云州偏远,自然是御剑过来。”
问明明不是这个,江绪终于抬头去寻他眼神,又不知道说什,只能小小地翘翘嘴角。
“师兄过来……用多少时日?”
“从你离开招摇山后,”严绥眼神很专注,带着难以掩饰疲倦,“路找过来,绪绪在外面待多久,便寻你多久。”
愧疚顿时涌上江绪心头,夹杂着点说不出雀跃之情,他颤颤眼睫,轻声道:“不过是下山游历,犯不着让师兄如此费心劳神。”
忽地腰上紧,严绥脸骤然凑近许多,他不容拒绝地摄着江绪视线,语气轻飘飘:“是犯不着。”
江绪鼻腔酸,仓皇地闭闭眼:“那师兄又为何……”
“若非绪绪声不吭就走,早十几日便能寻到你,”严绥打断他,手上似乎是在拼命克制着力道,“绪绪,你又是为何要走?”
江绪张张嘴,顿时无言,他不敢跟严绥对视,偏偏腰上手松开来,换做固定住他脖子。
“绪绪,”严绥吐息全都撒在他脸上,温热,让人难以遏制地脸红,“那并非是你错。”
“那是谁错呢?”
江绪低声喃喃,眼睛渐渐变得湿漉漉,固执地垂着眼:“师兄其实是不想吧,是强迫师兄。”
“不是,”严绥再次打断他,无奈地叹气,“绪绪,你没有错。”
他话里似乎还藏着话,江绪不愿去探究——难不成还是严绥自愿吗?便是在最美梦里,都不会有这种事。
江绪又不说话,他沉默着,微微抿起唇,副拒绝交流模样,像是被人强行抓住后颈皮猫。
他向来是固执,严绥知道,江绪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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