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严绥足足矮半个头,此举哪能有什效果,沈长风笑声,没说话,但也没再去开严绥玩笑,转头问顾沉:“上午时可是下雨?”
“未曾,”顾沉说完,又补充道,“最近都是好天气。”
沈长风摸摸下巴,嘶声:“那做梦时怎感觉外头在打雷?”
顾沉面无表情地回他:“你在做梦。”
他们两人正你来往地说着,旁边江绪缓缓心头那点翻滚负面情绪,才转身对严绥笑着道:“师兄是今日到?可要先找个落脚地处?”
严绥盯着他看会,忽地侧头看向顾沉,温声细语地说:“顾先生,既然师弟应你请求,定然是得好生过完剩下时日,只是不放心,你这可有多住处?”
“这……”
顾沉怔怔,还未来得及措辞,江绪便赶在他之前开口:“师兄,在此处暂住都是原先放杂物阁楼,你那远过来,不若带你去外头找个客栈?”
这连串不停歇地说完,他微微缓口气,有些心虚地对严绥笑,补充道:“会住得舒服些。”
其实阁楼上挤两个人也并非不可,但江绪实在不知该如何同严绥独处,光是想想,心头便焦灼得不行。
又不是修无情道,他如此想着,有些不满,哪里能做到真当那事没发生过呢?
严绥轻飘飘收回视线,淡声说句:“是。”
他好似有些生气,但面上仍是含蓄微笑,江绪不太确定,捏着自己袖口飞快而含糊地问他:“师兄觉得如何?”
严绥不置可否地唔声,仍旧看着顾沉,歉然道:“是严某不知顾先生难处,冒昧。”
“嗤,”沈长风突兀地笑声,似乎根本没察觉这两人之间古怪,“其实楼上本是房间,算不得杂物堆,你不嫌弃话,也可以跟你师弟挤张床睡两天。”
江绪心头跳,心知这事定然不能如自己愿,这沈长风,定然是故意跟自己对着来!
果不其然,严绥得台阶,从善如流地轻笑道:“怎会嫌弃,那便叨扰。”
沈长风摆摆手,副主人做派:“怎会,怎会,那不若先让你师弟带你上去安顿着?”
严绥微微颔首,周身气势终于收敛些,缓声道:“自然是不必劳烦二位。”
旁顾沉木着脸,也不知在想些什,沈长风眼神在严绥同江绪身上飞快扫,又往摇椅上躺,哀嚎起来:“哎呀顾沉——腿疼得很,你快来给扎两针!”
做作得很,江绪简直没眼看,却又不敢去瞧严绥,只能关切道:“沈公子可是旧伤犯?”
“无事,”顾沉平声道,“扎两针便能好,江少侠还是先带着严道长上去安顿着吧,路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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