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伞施施然跟在他身后,眼神微深,将远处吵嚷声字不错地收入耳中:
“说你是花孔雀,还真把自己当成个花里胡哨山鸡?”雅哼哼笑着,夹杂着兵刃交接丁零当啷声,“主修医术,不跟你玩阴,难道还跟你这莽夫硬着刚?”
“切磋向来有规矩!”程阎听起来愈发气急败坏,“把你这劳什子玩意收,们堂堂正正打场!”
雅却字不顿地怼他:“怎就不堂堂正正,这亦是自己本事,无极宗也并非全是剑修,你若要所有人都同你比剑,那究竟是谁不堂正光彩?”
江绪脚下转,眼前便出现剑堂前那块试炼地,绯红与孔雀绿身影缠斗在块,雅使着两柄短刀,微微启着唇,不断有浅白雾气自唇边散出,身法轻灵诡异,每回都能将将躲开程阎大开大合招式,利落得很。
看来此次切磋,还是雅师姐要更胜筹。
江绪这想着,耳边传来严绥温缓嗓音:“程阎这性子,才是真不适合习剑,他性子急,路数总是偏激进,倒是适合习刀法。”
江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解问他:“可他也算得上数数二佼佼者。”
“确,”严绥眼神始终精准地落在场内二人即将落脚地点,“虽说激进些,但总能打得人措手不及——但程阎来来去去也就这些路数,只需要多遇上几回,便能轻而易举地破他节奏,比如现在,”
他顿顿,抬手轻轻卡着江绪下颌将他脑袋掰向某个方向:“程阎总是习惯在换招时连接上个无甚大用剑花,若是还不改,他终有日会吃个大亏。”
果不其然,江绪眼见着程阎旋身抬腕,长剑才将将转到半,雅便矮身,短刀悍然往上削去——
当!
长剑脱手,雅身影倏然压至程阎身前,短刀抵上喉骨,她抬着眼,白雾袅袅氤氲她神情,只能听见微哑嗓哼笑声:
“你输。”
江绪发出声赞叹,忍不住道:“师兄不愧是师兄,竟能将战局看得如此清楚。”
赢人分明是雅,严绥轻轻笑声,松手鼓掌:“雅,你武学又精进许多。”
“师兄谬赞,”雅随手拨开颊上碎发,插刀入鞘,对严绥点点头,“不过是有所感悟,离下个境界还差许多。”
“嘁,”程阎在边翻个白眼,抬脚从地上勾起剑,“胜之不武,哪有精进说。”
江绪眼见着雅眉尾压,副要跟程阎再继续切磋样子,刚想说些什,便听见严绥嗓音微沉,肃声道:“何为胜之不武?”
程阎被他看得心头虚,却还是大声回道:“她使毒,便是胜之不武!无极宗向来教导弟子光明磊落,雅她怎能这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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